廖正文离开后,路鸣拨通了盛有德办公室的电话。
盛有德一听到路鸣的声音就爽朗笑道:“怎么样,你还挺得住吧?”
“我没事,有文白先生照顾我呢,我刚听到有人在证券市场做空咱们盛氏,要不要紧啊?”路鸣有些担心地问道。
路鸣不玩股票,所以对证券市场的波动也看不出个名堂来。
“我也不知道那些人哪来的勇气,居然敢对盛氏下手,做空盛氏,就是给老夫送钱来了,跟你说吧,你在南京多坚持一天,咱们就能多出几十万的收益来。”盛有德哈哈笑道。
路鸣假装委屈地说道:“我说老伯怎么不来接我回去,原来是让我在这里挺着帮您赚钱的啊。”
“你可别这么想啊,你没事我干嘛要急着去接你,要是你真有危险,我怎么会等到今天?”
盛有德说的那些做空盛氏的人是在给盛氏送钱,路鸣隐约明白其中的道理,做空是很危险的事,一旦做空失败,那些做空的人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倾家荡产。
“老伯,您查出来是谁做空盛氏了吗?”路鸣很想弄清楚这个人是谁。
“还能是谁,日本财团为主,另外也有一些中国的小财团,都是跟日本人有连带关系的,他们押的是你犯了大事,盛氏要垮台。”盛有德不屑道。
“这么说蒋先生倒是帮了咱们了,西方财团没有跟进吧?”路鸣问道。
路鸣虽然不是学经济和金融的,却也知道这些西方财团的能力。
他们要是真想做空一个财团甚至是一个弱势的国家,几乎几天之内就能让这个财团倒闭,也可以让一个国家破产。
“他们要是做空咱们盛氏,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了。”盛有德笑道。
路鸣一时间没明白,回味了一下还是没弄懂盛有德话中的含义。
“有些事你以后就知道了,你放心吧,日本财团就算是把他们国家的国库搬上来都没用,他们在军事上是很厉害,可是玩金融他们还是小辈。”
“家里还都好吧?”路鸣换了话题。
路鸣无心过问金融方面的事,但只要盛氏能持久辉煌,屹立不倒,那就什么坏事都不会发生。
不论是盛有德还是他现在的地位,基本上都是由盛氏的钱堆出来的,只要盛氏不败,他们就不会有后顾之忧。
如果哪一天盛氏被人打败了,他们的地位也会跟着一落千丈。墙倒众人推,那时候也许连普通人都不如。
所以路鸣听到廖正文说上海证券市场的波动才会坐不住了,经盛有德如此一说,原来是虚惊一场。
“家里都好,你就放心吧,明珠早就吵吵着要去南京看你,我都给按住了。”盛有德道。
“嗯,一切都听老伯的安排。”
路鸣也简单说了下这方面的情况,盛有德听说汪先生为了他的事跟蒋先生大吵一场,不由冷哼一声:“他这是看热闹不嫌乱子大吗?”
“汪先生不是看热闹,而是看不过去吧,我觉得他是真心护着我的。”路鸣分辨道。
“你不了解他那个人,做事讲究做在表面,心里是怎么想的,没人能知道。”盛有德冷笑道。
路鸣没有继续为汪先生争辩,他虽然不知道内情,却也知道蒋先生、汪先生和盛有德彼此之间都不怎么融洽,究竟存在什么矛盾,他就不清楚了。
“小鸣,你就在南京好好待着,就当修身养性了,你多待一天,咱们就能多进几十万大洋。这还不是钱的事,涉及到更高层面的事。”盛有德说道。
“我不想待着也没用,人家不放我走,我能怎么办?”路鸣苦笑道。
盛有德挂了电话,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忍不住大声道:“还是老祖宗有先见之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