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就没有帮会干不出来的事情。
至于路鸣会怎么对付他,他更是不敢想象,在他心目中,路鸣比帮会更加心狠手辣。
所以,当路鸣突然问他那天为何出现在宁馨儿的失踪现场,他浑身的汗毛顿时竖立起来,立刻像一只好斗的公鸡似的进行反击,其实不过是在自卫。
路鸣也没想到他反应如此之大,不过这更加肯定了路鸣原来的猜测,这件事情就是翁百龄下的手。
“路鸣,别以为自己后台硬,就能一直逍遥法外,军法处为何抓你,你自己不知道吗?你早早晚晚还得上军事法庭。”翁百龄此时有些失去理智了。
“站长,您消消火,路长官,站长是气的,不是存心这样说的。”翁百龄的副官赶紧上前来打圆场。
“他气的,谁气他的,我吗?”路鸣微笑起来。
“路鸣,我告诉你,别让我抓住证据,如果让我抓住证据,你要为杀害两个无辜的人被枪毙的!”翁百龄怒吼着。
“宋秘书,请你把翁站长说的话全都记录下来,我明天请他去南京走一趟。”路鸣突然厉声道。
“路长官,您别这样,要不您换个时间再来,站长现在气头上,说话难免有些不中听。”宋含玉也上前劝道。
“这不是中听不中听的事,他在指责我杀害了两个人,你们没听到吗?人命关天,这是非常严重的指控。”路鸣喝道。
“去南京就去南京,真以为你有后台就能肆意妄为吗,我就不信你这个通共分子在南京也能一手遮天。”翁百龄一面试图推开抓着他的副官,一面大吼着。
路鸣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拳,正打在翁百龄的鼻梁上。
路鸣虽然没有练过拳击,可是他年轻力壮,这一拳顿时让翁百龄的脸上开了花。
“你,你敢打我?”翁百龄捂着脸,愣住了。
他的副官和宋含玉也都愣住了,没想到路鸣的画风转变如此之快。难不成公子哥儿都这德性?
不是说高官之间只动口不动手的么,甚至动口都很少,只会玩明争暗斗的吗?
一向文质彬彬的路鸣怎么突然间变得暴力起来了?
翁百龄感觉脸上火辣辣的,鼻子里好像有什么流出来了,他抹了一把,竟然是鲜血。
路鸣用一只手在揉着自己的另一只手,这一拳打得不轻,自己的手都有点痛了。
翁百龄瞬间彻底失去了理智,也不管鼻子正在流血,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拿出自己的佩枪。
“站长,您不能这样做。”副官彻底慌了,赶紧过来要夺枪。
“你给我滚开!”翁百龄吼道,直接踹了副官一脚。
“你让开,我就看他这个胆小鬼有没有胆子开枪。”路鸣冷冷看着翁百龄对着他的枪口说道。
此时宋含玉侧身挡在路鸣面前,副官也急忙用身体遮挡住翁百龄的枪口。
这两人都知道,一旦翁百龄开了枪,不管打没打中路鸣,上海站就是捅破天了。
翁百龄百分之百会上军事法庭,这一辈子就算毁了,他们两个在场当事人的前途也将彻底完结。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在战场上吗?翁百龄,你疯了吗?快把枪放下!”此时戴笠正好赶过来了,看到这场面,气得脸都变了色。
戴笠及时赶到,是因为翁百龄的副官已经通知了他,路鸣来找站长,在问那天百乐门的事。
戴笠本想马上过来的,可是南京突然来了个电话,他接过电话后马上赶来了,虽然迟了一点,但也算赶在节骨眼上了。
翁百龄看到戴笠进来,浑身的勇气立即像潮水一般消退了,身体虚脱似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副官赶紧到处找纸,给他擦鼻子里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