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稀客啊!”
喧闹的酒楼里,李渊捏着一串佛珠,淡然的看着李绩和长孙敬德。
一路从皇城赶了过来,李绩和长孙敬德半路合计了一通,决定还是找太上皇好好说说,太子被几大门阀裹挟着,闹不好这太子之位可能要易主了。
所以此刻见到李渊,两人都欲言又止。
李渊倒是淡淡一笑,随后招来跑堂,让准备好一间包厢。
少顷,李渊和两人已经做在了房内,李渊给两人泡好了茶。
“请!”
“那敢让太上皇亲自沏茶!”
长孙敬德汗颜的说着,没敢取用。
李渊冷哼一声,“敬德,你跟我一个辈的,昔年在晋阳的时候,你还得称呼我一声堂哥,可你这亲族却是令我心寒啊,你家无忌对玄武门之变出谋划策,下手不是一般的狠辣!”
长孙敬德苦着脸,一时间不敢说话了。
李绩当初倒是没参与玄武门之变,当时他正在河西领兵。
但身为三朝重臣的他岂能不知道玄武门之变的关节,现在面对李渊,多少还是心虚。
就在气氛冷下来的时候,李渊端起茶喝了一口,才淡然道:“罢了,人老了,加上朕也退居幕后,那些事不计较了,喝茶吧!”
长孙敬德和李绩这才慢慢取过了茶杯,轻轻的喝着。
李渊神情淡漠,靠在椅子上转着佛珠,叹息一声:“你们如今辅佐皇上,终究是我大唐之臣,我李渊没别的念想,大唐能长治久安,能博一个千古之名足以;你们平日不来烦我,我也懒得理会你们,现在大晚上的赶过来,定然是遇上什么事了,说说吧!”
长孙敬德这才郑重道:“太上皇,你可知如今长安的变动?”
李渊抬起了眉眼,“你们都知道了?”
李绩和长孙敬德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李渊就摇头叹道:“这帮家伙还是太浮躁了,按理说一千多里路,起码明天午时才会送到的。”
一旁坐着的两人都呆滞了。
这什么情况?
感情太上皇知道的消息比他们还快。
见到两人这表情,李渊才笑道:“你们两个一看就不知道这盛世长安为何而建,算了,也不用跟你们扯那么多,还是说事吧!”
“太子承乾现在拿着鸡毛当令箭,已经在几个门阀的推波助澜下,取得了长安的控制了吧!”
长孙敬德和李绩内心震骇,没想到太上皇消息如此灵通。
看到两人眼神,李渊冷哼一声,“不用这种眼光看朕,朕哪有兴致掺和这些破事,在这楼里听听书多快活,权势朕是半点不碰了。”
长孙敬德和李绩这才松了一口气,李绩连忙说道:“那太上皇,咱们就任由太子殿下如此行事么?”
“怕什么?”
李渊悠然的给自己倒着茶,“承乾这孩子,也不知怎么了,断腿的时候万念俱灰,后来治好后就性子变了,朕几次去看望这乖孙,他居然跟我冷漠起来了,连带朕亲自给他送去的美食都摔了一地。”
“这孩子心地是好的,就是喜欢患得患失,依朕看来,还是李二做的不好,可朕也不能去对李二指手画脚了,罢了,如今长安就没多少兵马,看看他怎么作吧,别把大唐江山给作没了就好!”
李绩摸着杯子,沉吟了许久才说道:“太上皇,那要是太子此次处理不当,犯下大错怎么办?”
李渊没有说话。
其中缘由,岂是现在能乱说的。
盛世长安要开到南方各地,早在年初就定下了,前期的选址,与各地郡守交流和协作,比李预这次南行还早了几个月。
江夏的事当晚就有人星夜兼程送了过来,层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