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房里开了电脑监控,也就是说拿赎金之前他已经知道人被周宪救走了,当时是十点左右。十一点商宝蓝去送赎金。”方路深仰了仰下巴,问小丁,“如果你是绑匪,你会怎么想?怎么做?”
小丁立马代入,把自己想成是绑匪。
“人都被救走了,还来送赎金,要么就是想用钱把我引出来,要么就是商宝蓝和周宪各干各的,不知道人质不在我手里。”
岑永青选择了继续交易。
“岑永青是个要钱不要命的赌徒,他会赌一把很正常。”方路深一句话拨开云雾,“不正常的是他去偷了个尸体,假装撕票。”
“对啊,为什么?”小丁更懵了,看着自家队长,等着他解惑。
“只有一种可能,岑永青猜到周宪是单独行动,商宝蓝并不知情,所以干脆做一场撕票的戏给商宝蓝看。”
“为什么要做戏?”
方路深有九成把握:“因为只有撕票了,才能拿到钱。”
小丁这下捋明白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周宪也很可疑,救出了人质却不说出来,就感觉像故意坑商宝蓝。”
还不算太笨。
方路深没接着往下说:“你去帮我点杯咖啡。”
“哦。”
小丁去点咖啡了。
方路深划到一个号码,拨过去:“我在外面,身边没其他人,你可以放心说话。”不以刑警的身份,他用朋友、同窗、兄弟的身份问,“下一步是不是岑永青落网,指认商宝蓝?”
景召说:“你问错人了。”
朋友、同窗、兄弟都比不上女朋友是吧。
方路深不太爽:“哦,打错电话了。”他挂断了。
方路深见过的罪犯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眼睛毒得很。
景召以前说过一段话,方路深印象很深:最不好对付的和最好对付的都是不择手段的那一类人,不好对付是因为他们通常手段很多,好对付是因为他们没有底线,所以很容易被抓到致命的把柄,只要扔出诱饵,然后等他们犯错。
是有人运筹帷幄没错,但说到底还是商宝蓝心术不正,才会让下棋的人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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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二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