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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蒙晓仙早早醒过来了。
同时在一间标志着“红十字”的帐篷内,钱傅同样也是醒的很早,他准备带着伤在这个受灾重镇做最后一遍走访,然后和摄像师一起乘坐军方的战机返回台内,将他们的采访资料交上去。
这比预期的回程时间早了两天,除了钱傅带着伤不便进行更深入采访之外,摄像机也被那只青狼拍坏了,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录音功能。
大早上,两人进行一轮采访,采访的对象大部分是灾区民众,也有部分是医生和军人。
“老傅,临别之前,要不要去看一看蒙晓仙,和她道一个别?”采访结束后,摄像师看着钱傅,开口提议。
“怎么看?自从昨天一别,我们就和她失去联系了,何况这个灾区,远远不是之前的小镇和村庄所能比的,面积广阔,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一切随缘吧……”钱傅叹息了一声,一双手停在了小腹上,昨天蒙晓仙细心为他做缝合手术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
“也是,老傅你也真是粗心,也没找人家要个联系方式,可惜了。”摄像师摇摇头,带着失望。
“我说了,一切随缘,缘分未至,就不要强求了,那样反而不美了,所以,没什么好可惜的。”钱傅面色从容说。
摄像师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带了点敬佩说:“你受伤的时候,她亲自帮你做手术,我亲眼看见她用酒精消毒自己的双手,她手上都是伤,酒精渗透到伤口里面,想必是极其痛苦的,但是她都忍了下来,她是一个好女孩,你没有把握住,真是可惜了。”
“你说什么?!她……我当时感觉迷迷糊糊的,也没看清楚她在做什么,没想到,她肯为我付出那么多。”钱傅悠然叹息了一声,不可否认,他在和蒙晓仙相处的两天时间里,确实对她生出了好感,可惜这一份好感却无疾而终了。
“老傅,你能在这么年轻就从实习记者转为了正式记者,还被重重委派到灾区进行采访,别跟我说你在台里面没有背景。”摄像师带了一点求证的口吻,转移了话题。
“……没错,其实央视的前台长是我爷爷,台里有许多人看在他的面子上,对我很照顾,但我并不想要这些,我要凭自己的本事,让自己对得起一身工资和岗位。”钱傅点了点头,波澜不惊地说。
…………
蒙晓仙在权志腾的搀扶下,一步一个踉跄地走到二楼的播音室。
与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这里并没有过多的高端设备,仅仅只有一台电脑,一柄麦克风,一副耳机和一台调音机。
权志腾先是打开了电脑,接着调试了一下麦克风,确保能正常发声后,便点开了一个网站,里面放着的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人民的鼓励和安慰,这些话还在实时刷新着,确保每次说的祝福都不会出现雷同。
蒙晓仙一心想要到播音室内,一方面是想给受伤的群众心灵关怀,另一方面,待在下面的房间内实在是太吵了,在播音室里面声响会小一点,因为通常的播音室在装修的时候都会涂上“吸音涂料”来进行降噪。
“权大哥,这首《逆风飞翔我坚强》放了应该有无数遍了吧?难道灾区的民众不会听腻吗?”蒙晓仙带着疑惑问了一句。
“听腻那是肯定的,不过还好,这首歌也算是一首经典,能带给人温暖和希望,记得我在青涩的少年时期,每次‘受伤’,我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着当时很流行的mp3反复听这首歌,每次都能把自己听哭了……”权志腾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说。
“没想到你还会哭?我以为你已经很坚强了呢!但是听哭了不是不好吗?现在灾区本身情况已经很不容乐观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