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芒闪过,角色互易。
青衣门人见匕首横在刀疤大汉脖颈间,投鼠忌器,顿时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苏幕遮上下打量他们的衣着服饰,问道:“青衣门?”
粮船帮又名青帮。当年在推翻前秦时,青帮之所以未闹出太大的名头,盖因眼前的青衣门之故。
当时青帮上任帮主共有两个徒弟,青帮帮主水王爷与师弟水龙王。二人在起事前一向和睦。在反秦后,水龙王也一直是水王爷的左膀右臂。
然不知为何,在反秦势头正如火如荼时,水龙王突然与师兄水王爷反目成仇,闹起了内讧。俩人争斗数年,最终以水龙王落败离开龙王岛,在吞舟岛建立青衣门而告终。
刀疤大汉冷哼一声默认了,沉声道:“你功夫高强,我认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要插手青衣门的事情,我答应,我身后的青衣门人也不答应。”
大汉朗声道:“各位平香,我等出来时可是签过军令状的,任务完不成,谁都别想活命。牺牲刀疤一人事小,完成门主吩嘱托之事事甚大,各位千万别顾忌。”
苏慕遮闻言不理他,目光移向树林中。
青衣人与青陌离已经缠斗在一起,一青一白的身影在树林间腾闪,脚步挪移间卷起千堆雪。
满树簌簌抖落的白雪,在青芒闪烁,银蛇吞吐间,洋洋洒洒的飘落在林间。俩人在飘雪中,衣角眉头双鬓皆落满了细细雪花,如瞬间苍老犹不觉,展开轻功在树梢间快速掠过,一时打的难舍难分。
若不是俩人在拼命相搏,倒也是番美景,苏慕遮如是想。
“咦?”身旁的漱玉突然惊异一声。
“怎么?”入神的苏慕遮抬头问,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苍白之极的脸。
刀疤大汉硬气的话被无视已经很尴尬了,被人用匕首抹着喉咙发呆更是胆颤心惊,心中只骂娘。
“你们怎么不上?”苏慕遮扫了一眼刀疤大汉身后的青衣门人,道:“你刚才说话不是挺硬气的吗?”
刀疤大汉闻言险些晕过去。
他也是个惜命的人儿,若漱玉不再进一步做提醒,自然想就此罢手,却不料苏慕遮不按常理出牌,也不给个插不插手的准信儿,让身后的青衣门人很是为难。
上?对方若不再插手岂不伤了刀疤性命;不上?刚才硬气话都说出去了,也忒没骨气了些。
见青衣门人不答,苏慕遮回头看漱玉,听她说道:“青莲剑歌!却不想这白衣女子竟会这失传许久的剑法。”
苏慕遮不懂剑法,问道:“很厉害?”
漱玉点点头,道:“谷中留下的笔札记载,青丘居士的剑法便脱胎于青莲剑歌,它的精妙如此可见一斑。”
“在谷中名剑谱中,即便《青丘剑典》也略有记载,唯独《青莲剑歌》屡被提及却鲜有笔墨描述。若不是听他们唤作青莲教,我当真难以联系起来。”漱玉说道。
“怪不得能与大师姐的太乙神剑打个不相伯仲。”
苏慕遮赞叹一声,却被刀疤大汉听了个明白。
“你是药王谷的人?”
被匕首抵住咽喉也不害怕的刀疤大汉突然失了主张,大喊一声。
他们追杀青衣人的行径甚是隐秘,怕的便是被药王谷知道,却不想今日还是前功尽弃。
青陌离听个明白,顿时住手抽身离开。
她水灵灵的眼珠子一转,笑道:“原来是朔北王,小女子江湖办事,扰了王爷清静,真正罪过哩。”
青陌离说罢,还轻打了自己一巴掌,娇嫩卖萌的模样当真与先前招招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