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生的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国字脸风霜斑驳,燕颔虎须看上去像是三十多岁的沧桑之人,但却散发着阵阵威势与豪迈之气。
身材更是魁梧壮硕,赤膊上身的肌肉犹如石块凸起,伤疤遍布其中看上去却是增添几分威猛之姿,只是下半身穿的破旧裤子,已有好多处破损,很是落魄的样子,可他却依旧显得毫不在意。
更让人惊诧的是他的肩膀上还扛着一头山猪,长长地黑色獠牙还滴着血,整齐的牙齿崩断了好几颗,想来是惹了不该惹的主,被狠狠暴揍了一顿。
他龙行虎步的扛着那头山猪到火堆边上,扔下来,轰!
那头身形与他不相上下的山猪就这样躺在火堆边上,翻着白眼,事不关己的躺尸样很是滑稽。
“有水吗?”他问连青宗。
不知道为什么,花非凡一瞬间对这个名为大狐烈庄的人有了几分好感,摘下了腰间的水壶丢过去。
“多谢。”他接过去,毫不客气的仰口大喝起来,等舒畅时,才抬手擦嘴道,看着那壶夸赞道:“好酒!”
这水壶本来花非凡是装酒的,结果付琴琴给他换成了酒,当然,这酒哪里来的,他就不知道了,他只记得这个女人说热带雨林里,有酒热身驱寒,湿气倒也不会上身。
连青宗继续往火里加柴,果不其然如他所料的那样,眼前这个人也是个让他头痛的大麻烦啊。
大狐烈庄把酒壶丢回给花非凡,一屁股坐在火堆边,搓搓粗糙的大手,那双大手簌簌掉落着泥块和血块,当然,那并不是他自己的,然后不顾连青宗皱起的眉头,把双脚从破烂的大靴里抽出来放在火堆边烤,一副舒坦享受的模样,自然是假装没闻到自己双脚弥漫的那股咸鱼味道。
“舒坦,舒坦。”他享受着双手烤着火,可结果咕噜咕噜的肚子响起了饥饿虫子的咆哮声,“嘿嘿,你们谁会做饭?”
连青宗不说话,看向花非凡。
大狐烈庄自然也看过来,摸着下巴一副期待的模样。
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花非凡被两人看着的有些发毛,看样子,自己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这大狐烈庄给他的感觉是深不可测,如果连青宗是一条奔腾大江,那眼前这个人就给他的感觉如同一座雄伟大山。
也在这时,花非凡突然停下来,因为他看见林中又走出一人。
这人正是先前里开的黑阎罗罗净,他挑着那把钩镰长枪闲庭逸步的走出来,长枪上面插着几个毛茸茸的小动物,他走到火堆边,一转枪尖,抖落那些动物到花非凡面前。
不言而喻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花非凡看着这几个遭遇无妄之灾的小动物,竟然要成为这几个家伙的盘中餐,也是颇为不值,但他敢怒不敢言,低头抽出匕首,干脆利落的给几个小动物清理。
连青宗看着这个又突然回来的家伙,那表情显然很是疑惑。
“那边……路不通。回来看看。”罗净把长枪插在边上,也在一根木头面前坐下烤火,显然是要蹭饭了。
大狐烈庄满是舒坦,说道:“妙哉快哉,今天我们几个能坐在这里,说明就是缘分。可惜没酒啊,不然还真可以来个一醉方休。”
“喂,没烤架!”花非凡在一边正犯愁,喊道。
“好。”大狐烈庄穿起靴子快步进了林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轰隆一整棵大树就此倒下,不一会,他便扛着那棵大树树干回来。
“你们俩谁来?”大狐烈庄眯着眼睛看着坐在火堆边的罗净与连青宗。
“我来吧。”罗净拍拍手却没有起来的意思。
“噢,那给你了。”大狐烈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