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破碎,难道死去的人还不够多么?被毁的家园还不够多么?想必大家都看够了吧,该是时候解甲归田了,四皇子认同么?”兀术沉吟不语,他确实也厌倦了这场战争,所以才想出行刺赵构的计谋,可惜也失败了,看来南宋的气数真的未尽,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洛天初道:“那四皇子就是同意了,不过四皇子能代表金国答应议和么?”兀术淡淡笑道:“朗主卧病不起,朝廷上下本王说的算,看在你不杀本王的份上,就答应你吧。”洛天初欣然道:“我替天下苍生谢四皇子。”赵构和秦桧也面露喜色,期盼已久的和议终于有着落了。兀术好笑道:“本王一直认为你是一代枭雄,没想到竟如此悲天悯人,倒出乎本王意外。第三个条件又是什么?”洛天初道:“你们两国议和后,都要认真履行条款,不得擅自毁约,更不能无故出兵,你们都可答应么?”赵构和秦桧当即答应,兀术道:“合约在本王眼中只是一纸空文,利益当前什么合约都是个屁。但本王真正怕的是你,你现在想取任何一个人的脑袋都如探囊取物,所以本王不敢毁约。”
洛天初欣赏他的诚实,道:“四皇子答应就好。”兀术道:“本王只保证在我大权在握的有生之年不主动对南宋动兵,如何?”洛天初拍手高兴道:“就这么说定了,宋金两国能化干戈为玉帛乃天下大幸,如此我的心愿也达成了,你们不再刀兵相见,什么都可以谈。”兀术笑道:“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本王虽可以做主,但南宋也要拿出诚意,不然本王也不好说服我大金国的贵族。”秦桧忙道:“那是当然,我们会遵照协议向贵国称藩,每年进贡一点不少,所谓不打不相识,今晚的事就当全没有发生过,对谁都不要提及了。”兀术道:“这是本王的丑事,掩盖还来不及,谁会去多嘴。”
洛天初笑道:“既如此,你们慢慢谈吧,在下告辞了。”赵构道:“洛堡主立下如此大功,朕赏你一千两黄金如何?”洛天初还没说话,兀术接口道:“殿下你太小瞧洛天初了,有一些人做事不为钱财和名爵,他这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本王尊重他,甘心接受他的条件。”赵构脸一红,点了点头。洛天初微微一笑,向满堂众人团团拱手道:“保重。”两国之人都感激他的恩情,全都向他还礼。韩世忠道:“洒家送你出去。”
偏殿大门“呀呀”打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正好照射进来,照在了洛天初的脸上,他长出了口气,心中温暖无比,比他自己得了天下都要高兴。从此天下太平,再无战争,他这一晚救的人足有千万之多,这便是天下大义,造福苍生,惠善大师地下有知也能含笑九泉了。
禁卫军惊奇的看着这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少年,连赵构和兀术等人都来到门前作别,同行的韩世忠更是恭敬有加,都猜不出他是什么来头。直走到没人的地方,韩世忠才大笑道:“洒家今天是开眼了,堡主翻手成云,覆手成雨,一人扭转乾坤,改变世界,洒家真想辞官不做,和你们一起啸傲山林去。”洛天初也心情大好,笑道:“我也想和韩将军多多亲近,只是我必须要走的,留在临安只会招官家猜忌,我们以后自有相见之日。”韩世忠无奈的道:“官家什么都好,就是疑心太重,也许跟他以前担惊受怕的经历有关吧,像你和岳飞这样的人才都不能为之所用,不管他们的议和政策是否正确,仅猜忌贤人一条,大宋就中兴无望。”洛天初淡淡道:“我不在乎大宋能否中兴,金国能否称霸,我只在乎天下百姓。”韩世忠笑道:“洒家没有你这般将天下苍生公平看待的胸襟,也许只有胸怀天下之人才能练成天下无敌的武功吧。”
两人走出皇宫,见朱雨时和陆飞站在御街对面焦急等待着,见到洛天初出来大喜,频频招手。韩世忠笑道:“洒家就送你至此了,小兄弟多保重,再来临安别忘了找洒家吃酒。”洛天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