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她的胸膛。农村中本也有不少轻薄的小伙子,她平日也被人瞧得不少,儿子都有了的人,哪里还会在乎这些,但此刻,她却觉得这双眼睛似是分外不同。
她不由自主张开了眼,只见旁边一株树下,果然有个陌生的大汉,这大汉身躯并不甚雄壮,衣衫也不甚堂皇,面目间更带着几分憔悴之色,但不知怎地,看来却威风得很。而在大汉身后的一辆马车上,摆着两副棺材,上面还坐着一个模样清俊的青年,只不过,这青年的面容十分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仿佛正生着大病。
而且,让人感觉奇怪的是,这青年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但却生着满头白发,更奇怪的是,这么条大汉和青年,两个大男人怀里却带着个婴孩。
这少妇虽觉得有些奇怪,也不理会,又自垂下了头,只听那青年怀抱中的婴儿,突然啼哭起来,哭声倒也洪亮。她才做妈妈没多久,心中正充满了母性的温柔,听得这哭声,忍不住又抬起头,这一次她便发觉那大汉盯着她胸膛的那双眼睛里,并没有什么色迷迷的神情,却充满恳求之意,不禁一笑,道:“这孩子的娘不在么?”
那大汉摇头道:“不在。”
“唉……..”而那白发青年却是忍不住的为之一声叹息,随即轻轻合上双目,眉宇之间,满是苦涩。
少妇沉吟半晌,道:“看来他是饿了。”
那大汉点头道:“是饿了。”
白发青年看了眼怀中的婴孩,口中道:“这位大嫂,我这还有一些银两,咳咳…….请你行行好,帮帮忙……”
少妇也瞧了瞧自己怀中的婴儿,随即笑道:“银子就不用了,把孩子抱过来吧,我来喂他,反正这几天我吃了两只鸡,奶水正足,我家小妞儿也吃不了。”
闻言,那大汉威武的面上与白发青年苍白的面容上,顿时齐齐流露出一丝喜色,赶紧道:“多谢。”
随即,那大汉从白发青年的手中接过婴孩,小心翼翼的递给少妇,只见这孩子胎毛未落,出生最多也不过几天,那细皮嫩肉的小脸上,却已有了条刀痕。
那少妇不禁皱眉道:“你们带孩子真该小心些,这孩子的娘也真是,竟放心把这么小的孩子交给你们两个大男人。”
白发青年兀自沉默不语,那大汉却是忍不住的惨然道:“这孩子的娘已死了。”
少妇闻言愣了一愣,伸手抚摸着这孩子的小脸,黯然叹道:“从小就没有娘的孩子,真是可怜。”
那大汉仰天长长叹息了一声,垂目望向孩子,心里也正有说不出的悲哀,说不出的怜惜。这孩子生来似乎就带有厄运,初生的第一天,就遇着那么多凶杀、死亡,他这一生的命运,似乎也注定要充满灾难,可怜他什么也不知道。此刻,他那张小脸上,反似充满了幸福的微笑。
“咳咳…….”白发青年口中忍不住的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再多这孩子一个,只要活着,有时候便是一种天赐的幸运,咳咳…….”
“兄弟,你的身子怎样?”那大汉见状,急忙来到白发青年身侧,抬掌贴在他背后,渡过一道真气,欲要住他平复体内的病患。
白发青年止住咳嗽,只见他脸上一道红气流转,旋即整个人便忍不住的颤抖起来,随即,黑水玄功运转,体内自有一股雄劲勃发,轰然之间,生生的震开了那大汉的手掌,口中骂道:“燕南天,你有没有脑子,你那嫁衣神功真气灼热如火,与我的黑水玄功正是相克,这般度气传功,只怕非得给你治死不可!”
眼见着白发青年脸上青红二气流转,半响之后,方才被一道黑色水气吞没,渐渐恢复正常,只是苍白更甚先前,燕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