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我们几人便匆匆赶回羊驼村,此时村长马二叔已经在村口等候,也有几个老辈人端着个饭碗在他身边闲聊,见我们回來,他们慌忙迎了上來,倒是马二叔先开口问道:“初七,怎么样了,那旱魃鬼,,,沒有抓到吗。”
我呆呆地看着马二叔,许久后,我轻叹一声,缓缓摇了摇头道:“旱魃鬼并非是旱魃,抓到与否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倒是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旱魃,只有除掉旱魃,旱魃鬼也才能恢复纯正的灵魂,马二叔,我要再到营生家看看,您也一起來吧。”
说完,我沒有再管马二叔的错愕表情,径直走向营生家,我知道我的情绪有些低落,相信马二叔会明白原因的,老羊则正在后面耷拉着脑壳讲述着昨夜的事情,马二叔听得惊呼连连,并痛心惋惜地深深叹息,
营生的妻子已经在家里等候,见我们进來,忙招呼我们进屋坐,但我沒有直接进堂屋,而是一头扎进灶屋扫视一眼,让我心头一惊的,是被旱魃鬼挑走的水挑子,已经原模原样的放在水槽边沿,而水槽里的水已经近满了,这说明旱魃鬼昨晚还是将水挑了回來,
我赶紧走进堂屋,向营生的妻子问道:“大嫂,接下來我要问的可能对您有些冒犯,但时至今日也别无他法,我只能得罪了,还望大嫂您能谅解。”
一屋子人登时竖起眼睛看向我,而营生妻子也张着嘴惊愕地看着我,许久后,她颤颤地笑了笑,道:“初七兄弟,既然你叫了我一声大嫂,那就沒把我当外人,既然这样,有什么话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详细的告诉你。”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立刻对马二叔以及老羊等人说道:“马二叔,我即将问的这些问題,事关天机,只能由大嫂一个人听,也只能由她一个人回答,所以,,。”
“这,,。”马二叔迟疑了一下,马上又点头道:“那你们进内屋说吧,我们不听就是了。”
营生妻子有些尴尬地脸色一红,但看到我一脸严肃的表情后,也收起了尴尬之态,起身走进内屋,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这些问題该不该问,因为这些问題涉及到营生妻子的名节,故而我胡乱编了个理由,说什么事关天机,实则是不想让马二叔和老羊他们知道而已,
内屋中,营生妻子强作镇定地笑道:“初七兄弟,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吧。”
我有些为难地搓捏着手指,不禁咬了咬牙,心一横,道:“大嫂,除了营生哥,您,,,您之前有沒有喜欢别的男人,我我,大嫂,我知道我这样问不合适,但眼下的事明摆着不是营生哥,那既然不是他,我想,,。”
“啊。”营生妻子脸色顿时羞红,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道:“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怎么可能背着营生再去,,,唉,要说我二十岁就嫁给营生了,那时候他可是家徒四壁,米缸里连一点余粮都看不到的,若是我真的嫌弃他,也不会苦苦熬到现在了,再说,,,那时候我,我也很久沒有怀上孩子,要知道一个女人不能怀孩子该是多么丢脸的事情,可是营生沒有抱怨过我半句,最后终于有了他的孩子,我怎么可能舍弃一个好好的家不过,再去,再去勾搭别的男人呢,唉,初七兄弟,我知道你问这个也是怀疑那个旱魃鬼和我有什么,这也是为了村民们着想,我也不能怪你,但我可以很肯定的说,我真的沒有做过对不起营生的事啊。”
听完营生妻子的一阵诉苦,我也知道我的确不该问这个,因为那个旱魃肯定不会和营生妻子有什么的,营生妻子才三十出头,就算她十几岁就有过,就算那人当时就死了埋了,才十几年也不可能会变成旱魃的,真正能变成旱魃,至少也得三十年以上的修炼,吸收日月之精华,何其之难,我实在是昏了头,乱了方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