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恐怕族长也不知道。
“两百年前的东弗雷尔卓德正处于符文风暴最强烈的时候,终日暴雪连天,生物根本无法生存,雪人族在向东行走了两天之后,就损失了接近四分之一的族人。一部分的雪人选择了原路返回,宁愿接受刀剑也不要死于冰雪,而更多的雪人则是继续向前。”卡尔萨斯继续旁若无人地讲着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故事,他也停住了脚步,带着厚重手套的干枯手掌开始有节奏地抚摸起手里的冒险日志,“但是命运之神始终没有眷顾它们,直到第七天,它们的数量已经只剩下最初的不到四分之一,而路似乎已经到了尽头。”
不得不说的是,卡尔萨斯讲故事的水准有所上升,努努听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就是最好的证明。
“它们没死对,对?”尽管努努直到最后那些雪人还是活了下来,否则就不会有现在的雪人族,但是他还是不自觉地问出了口,甚至都已经不再顾忌卡尔萨斯的可怕。
“就在第七天的黑夜快要降临,所有的雪人的生命都要被吞没在黑暗里的时候。”卡尔萨斯根本就没有理会努努,继续有条不紊地吊着胃口,“有天蓝色的光华在天的尽头刺破了整个世界,雪人们顺着那光华一路走,找到了一处温暖的山坳,活了下来。”
“那就是神的指引啊,我听族里的老人说起过。”努努听到这里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似乎在那一刻,他也见证了那一段已经过去的苦难的黑历史。
“雪人们将那光奉为神,并开始寻找神的踪迹。”卡尔萨斯将手伸到了粗糙干燥的岩壁上,“它们用十年的时间挖出了这个山洞,找到了神居住的山,用百多年的时间挖出了一条路,见到了神。”
“那是一条,堆满了无数雪人族尸骨的道路,每一寸土地,都有着它们的血肉。”卡尔萨斯的故事进入收尾,他用咏叹调般的语气说出了注脚,“据说,你现在去摸那些冰雪的台阶,还有狂热的余温。”他明明是说着温暖这个词,却没来由的阴气冲天。
努努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发起了呆。
陈森然也有那么一刻的失神,他甚至可以想象那些狂热的雪人们日以继夜地用它们粗粝的指掌一寸寸挖掘着坚冷的寒冰,血肉四溅,精疲力尽,死了就被埋葬在雪里和那台阶化为一体,然后是更多的雪人前仆后继。
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神圣和残忍啊。
“走。”陈森然动了动自己有些僵硬地脖子,发现怀里的小萝莉的身子有些发冷,忍不住更用力地抱住了她。
寻找一些真正的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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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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