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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听得声音抬头北望,见到那长发遮脸的老年男子吓了一跳,探手抓过身旁的孝棒翻身站起, “什么妖怪,敢來触五爷霉头,”
那老年男子见老五拿起了木棒,扑通跪倒,冲其连连磕头,口中呜呜出声,不成语调。
莫问回气落地,抬手拨开了老五的孝棒。
“老爷,他是人,”老五问道,跟随莫问时间久了,他见过太多长的像人却不是人的异类。
“想必是落难至此的渔民,”莫问点头说道。
那老年男子听得莫问言语,大哭出声,连连磕头,想要说话发出的却是形同野兽的嚎叫。
“可怜哪,还是个哑巴,”老五放下了手中的木棒。
“失语多为失听造成,此人能听到声音,当不是天生聋哑,想必是落难在此时日太久,无人说话忘记了言语,”莫问摇头说道。
那老年男子听得莫问言语哭的更加大声,老五见他可怜,走到篝火旁拿了个饼子给他,那老年男子双手接过,艰难的说出了一声混沌的“多谢”。
莫问看了那老年男子一眼,转身走向火堆,老五扶起老者,來到火堆旁。
那老者到得火堆旁伸手拿起一根燃烧着的木柴,看着火苗泪流满面。
莫问见状微微叹气,叹气既是可怜老者多年不见烟火,又因为心疼要浪费一天的时间,既然发现了此人就不能袖手旁观,总要让老五将他送回去才是。
人有优点就有缺点,莫问的家世以及经历的事情决定了他心中有很重的等级观念,老五自小就生活在底层,沒有莫问的架子,想方设法与那老者交谈。
莫问本想操行晚课却被老五留住,此人虽然忘记了言语却未曾忘记文字,以树枝在沙地上写字回答老五的问題,而老五并不认字儿。
莫问未曾猜错,此人姓王,为此间大姓,幼年家境较好,读过几年书,后家境败落,与人出海谋生,遭遇大风船只倾覆,他被冲到这处海岛,独居多年。
此人虽然牙齿几乎掉光,额上布满皱纹,却不到五十岁,只因独居此处,茹毛饮血而过早衰老。
“老五,你若不劳累,可送他回岸,”莫问对此人在荒岛上的生活并无兴趣。
老五闻言点了点头,转而冲那一脸疑惑的老者说道,“我能变成大蝙蝠,一会儿你趴在我背上,我送你回家,”
那老者闻言面露惊诧,茫然的看着老五。
“事不宜迟,早去早回,”莫问说完,抬手击向渔民后脑,意欲击晕他,让老五驮负。
变故陡然出现,莫问右掌与那渔民头颅接触的瞬间,陡然被反震而回。
莫问皱眉后退,老五看了个真切,抓过旁边的孝棒冲着那疑惑回头的老者就是一棍,孝棒到得那老者头顶同样被反震而回,力道之大令老五连退数步方才站稳。
“老爷,它是什么怪物,”老五闪到莫问近前,警惕的看着那衣衫褴褛的老者。
莫问沒有答话,先前的那股反震力道极为霸道,他的右掌直到此时仍然很是酸麻,幸亏先前未曾使用灵气,不然灵气被反冲回來定会伤及气海。
那老者见莫问和老五忽然翻脸,既紧张又疑惑,懦懦的放下了老五给他的那个饼子。
“你身上带有何种奇异事物,”莫问冲那老者问道,此人眼中无有神彩,当沒有任何的灵气修为,其身上也沒有丝毫的妖气,茫然紧张的神情也说明了此人并非世外高人无聊之下消遣二人。
那老者闻言撑地站起,低头检视自身,他身上的衣物几乎破损殆尽,手脚之上并无遮盖,上身也是赤身,为数不多的衣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