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有些无法再种的就只能舍弃,栽种完毕,阿九看向禁锢外,莫问见状知道阿九想要做什么,未曾传言径直來到下方山洞,这处山洞呈之字形,莫问避寒只在外部,只有需要降雨才会进入内洞,三年之中石龙子已经摸透了他的行事习惯,见莫问走了进來气息立刻产生剧烈波动,这倒不是它懂得莫问所需,而是它知道莫问一进來又要布阵困它,故此才会吓的心惊胆颤。
莫问并不知道石龙子已然摸透了他的习惯,來到山洞依旧布上了阵法,可怜的石龙子再次感受到了地气被隔绝的恐惧和死寂,吓的到处冲撞,禁锢上方再度开始降雨。
下雨润湿了阵内重新栽种的草木,莫问撤掉了阵法,回到禁锢西侧的栖身之处忐忑等待。
忐忑一夜,一夜忐忑,次日清晨,莫问听到了洞外的轻咳,轻咳发于五步之外,若是來的是寻常道人,他不会听不到声音,故此听到轻咳就知道是天门道长來了。
睁眼之后果然发现洞外站着的是天门道长,急忙直身站起快步而出,躬身稽首,“福生无量天尊,天枢子见过真人,”
“免了吧,”天门道长皱眉摆手,“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就别拘这些礼数了,”
莫问闻言心中一凛,急忙低头拱手,“贫道已经知错了,求真人慈悲回护,万不要伤及贱内,”
“你若是冲彩衣元君这般说话,也不会有这些波折,”天门道长看了莫问一眼。
莫问闻言沒有答话,人生在世总是要低头的,也总会有求人的时候,但他只会冲原本就对自己有恩的长辈和亲友低头,绝不会冲那些趾高气扬的权贵献媚。
“你那一番无礼之言令得彩衣元君暴跳如雷,我先前苦劝了半宿,她终究不肯罢休,刚刚一个不留神就瞬移离去,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我恐她加害于你,急忙赶來查看,”天门道长面露无奈。
“多谢真人关怀,我这居所很是鄙陋,真人若不嫌弃,请入内暂坐,”莫问侧身邀请。
天门道长并不入内,但看莫问的眼神却多了几分慈爱,“彩衣元君掌管异类教众的戒律规矩,下界道人哪个敢冲她高声,你倒好,使得好性,放得狠话,大行嘲讽谩骂之能事,这下可好,彻底开罪了她,等着吧,此事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莫问受年岁所限,虽然心思缜密,性子却拗,听得天门道长言语,不由得对彩衣道姑生出了不忿,“随她去吧,我看她能怎地,”
“当真是初生之犊不怕虎啊,”天门道长哭笑不得。
“真人,您于我有授艺恩德,贫道心中一直将您视为师长,有话亦不敢瞒您,贫道先前之所以破口,乃是因为彩衣元君两番伤及贱内,身为男子,岂能坐视,”莫问低声说道,他心中所有的符咒法术都得自眼前这位白发老道,此人与他虽然沒有青阳子那般熟识,却也是他相信和敬佩的长者。
“罢啦,事已至此,不说也罢,你内丹已有小成,先前为何拒不出山,你可知道此时天下已成鼎釜,百姓如陷滚汤,”天门道长和声问道。
莫问闻言先行明白了两件事情,一是神仙可以将经文和法术神授给凡人,却无法知道凡人心中在想什么,二是金仙也并不能彻底明察前后之事,至少不能窥察到祖师意图。
“不瞒真人,贫道拒不出山原因有三,一是贫道虽然内丹修行略有小成,修炼元神之法却不得精要,需静思致远,若是下山,则势必无法静心,二是贫道当日曾经乞求戴罪立功,被彩衣元君严词拒绝,此番需要贫道又前來调配,贫道对前事怀恨在心,故此不愿听从她的安排,”
“甚好,甚好,”天门道长颌首理须。
莫问自然不会蠢到认为天门道长口中的甚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