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尸解的过程中,罗凤不断剥离出自己的魂魄,导致那个影子的颜色越来越重。”
李扬颇为诧异地看着我:“所以你认为女师傅身后的影子……和罗凤的情况类似?”
我倒吸一口冷气:“不知道啊。反正这女人很阴,而且她给我的感觉,和那个罗凤很像。”
李扬想了想,摇摇头:“不可能。罗凤是尸解成仙,那种机缘十分难得,不可能随便碰到。女师傅的影子很可能是她身上的什么老仙儿,你就别瞎想了。咱们不要节外生枝,给姥姥拿了东西走人。”
出了后门,是一处不小的院子。院子靠墙堆了很多大纸壳箱子,很可能是佛堂上货留下来的杂物。
院子不起眼的角落,还用砖头垒了个狗窝。狗窝前趴了一只黄不拉叽的柴火狗。那只狗倒是挺警醒的,一看有外人,马上站起来,抖擞黄毛看我们。别人经过的时候它不哼也不叫,但我从它眼前一过,这只狗忽然窜过来,“汪汪——”尖声咆哮,脖子上铁链子拉得溜直。
我从小就怕狗,尤其是这样不讲道理的猛犬,吓得我差点坐地上。
女人走过去,用手指着大狗喝道:“坐下!”
狗顿时不叫了,老老实实坐在地上,只是鼻子里喷气,一双小眼睛警醒地盯着我。
女人看我一眼说:“你鬼气太重,一会儿我帮你消消。”
我擦擦汗。这里这么怪,想必这条狗也是有讲究的,绝不是养家护院那么简单。
后院尽头有一间低矮的小柴房,一道厚厚的铁门落着重锁。大门上锈迹斑斑,使手一摸,往下都掉渣。那把锁简直都锈在门上,也不知多少年没开过了。
女人走上前敲敲门,我们吓了一大跳,难道这里还住着人?
她回过头看我们:“你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临来前老人家有纸条吗?给我看看。”
李扬赶紧从兜里摸出他姥姥的字条递过去,女人看了看,眼神有些恍惚:“戚燕阿姨,三十年了……”
李扬赶紧问道:“师傅,你认识我姥姥戚燕?”
女人笑了笑:“戚阿姨和我妈妈是故交,你说我认不认识。”
李扬抓耳挠腮:“原来大水冲了龙王庙,看样子我得管你叫一声姨了。只是不太清楚,姥姥东西怎么会存在你这里?”
女人叹口气:“我们家看事是祖传的,姥姥传给我妈妈,我妈妈又传给我。我妈妈和戚燕干妈年轻时候是拜过香火的干姊妹,三十多年前,戚阿姨离开东北前,把几样东西寄存到我妈这。我妈临走前跟我说,日后若是有人来要,就取了给他。本来我到了本市,联系过她,想要把东西给她,可她说时机未到,让我静候,这一等啊……行了,机缘到了。”
她从腰里拿出一串钥匙,走到门前开动锁头。费了老大的劲,才把锁打开,然后缓缓推开了铁门。
一点不夸张,这道门一开,从里面立即渗出一股温度极低的冷意,吹在脸上,真是遍体生寒。往里看,屋子里黑不隆冬,什么也看不见,伸手不见五指。
我们站在门口面面相觑,下一步怎么办?总不能等着那些东西自己长腿跑出来吧,谁进去取?
女人看看我们说:“既然是你们受托而来,那你们就进去拿吧。”
杨姗姗拉着李扬的胳膊,探头探脑往门里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好阴森。”
女人呵呵笑,笑得非常鬼:“这里是我妈妈生前修行的地方。”
李扬挠挠头:“姗姗,老刘,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进去走一趟。姨妈师傅,能否借手电筒一用?”
女人看着他,缓缓摇摇头:“这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