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继续钓起来。
谁承想,第二条还是这样的怪鱼。铜锁心里犯了嘀咕,觉得事情有些邪门,可转念一想,是不是刚才倒掉的第一条鱼又钓了上来。他沉住气,重新下钩,又钓了第三条鱼。
怪了嘿,第三条鱼还是这种人脸怪鱼。铜锁终于看出点不对劲,这三条鱼虽说都长着人脸,可是相貌却不同。印象里第一条鱼是个老头,第二条鱼是个中年男人,第三条鱼媚眼轻佻,却有些像很漂亮的女子。
这时,船老板走过来大喝一声:“赶紧把鱼倒掉!”
铜锁吓得一哆嗦。船老板过来二话不说,提着桶就要倒。铜锁一把拦住他问怎么回事。船老板叹口气:“你们城里人不知道,这鱼叫凶鳝,港台那边也有人叫油追,是阎王爷的鱼,专吃死人肉,体内全是怨气。对了,你钓到几条了?”
铜锁磕磕巴巴说:“就这两条。”
船老板长舒一口气:“幸亏你只钓两条,如果钓了三条就麻烦了。这种鱼很邪,如果连续钓到三条,钓鱼者必死。”
铜锁吓懵了,咽着口水说:“别吓我。”
船老板没说话,从腰里拔出一把刀,伸手从桶里把那条长着女人脸的凶鳝提出来,用刀尖捅进鱼肚子里,使劲一拉,肚子整个豁开,里面居然流出一大蓬黑色的头发。这些头发乱乱蓬蓬,又黑又密,还滴滴答答淌着水。铜锁说,当时虽然是白天,可他刹那间头皮就炸了,鸡皮疙瘩爬满全身。
船老板说:“这条鱼很明显是吃了女性尸体的,连头发都吃了。这一带水下肯定有尸体。”
两人收了船来到岸边,船老板嘱咐他赶紧回家,别在这一带乱晃悠,小心撞着不干净的东西。然后船突突开走了。
铜锁站在岸边怅然若失,看着船开走的背影,忽然就看到船下深水里,隐隐约约有个黑影在游,那影子看样子很像一个泡得肿胀的女人,一直跟着这只船走远了。
他吓得浑身发颤,想招呼船老板,可又发不出声。呆了好半天,这才顺着山路往回走。
天色阴沉,也不知怎么,路边忽然出现一处大坟。四周砌着青砖,墓碑上没有字,就那么在荒山野岭之中,左右不靠。他看到有一个女孩正坐在墓前,用一块干净的白手巾,正擦拭墓碑。
铜锁看得古怪,正要走,忽然那女孩抬起头来,冲他微微一笑,铜锁说就这一笑彻底把他俘虏了。
“哥哥,能不能帮我把上面的碑擦一下?”女孩说。
铜锁迷迷糊糊走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白毛巾,费了很大力气,爬到大坟上面,帮着擦了另一块碑。
那女孩自称宁宁,是从山那边来的,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给先人祭奠,人生地不熟的,非常害怕,希望铜锁欧巴能帮她送回家。铜锁自然义不容辞,他给钓鱼俱乐部领头的打了电话说明情况,然后带着渔具跟着宁宁翻山而走,到她家去。
在路上,两个人越唠越熟,铜锁发现这女孩很是善解人意,而且笑点很低,铜锁随便讲点什么络段子,她都能逗得咯咯乱笑,花枝摇颤。而且细细打量吧,这丫头长得正经不错,长发飘飘,皮肤白皙,一颦一笑似乎还有点混血的意思,娇小可爱,表情生动,真真爱死个人。
铜锁在路上又是恭维又是逗笑,极尽谄媚之能事,等走到女孩家的时候,两人已经依依不舍,宛如千颂伊和都教授。
“她家住在什么地方?”秦丹问。
铜锁想了想:“我到现在还迷糊,你要真让我说具体在哪我想不起来。宁宁住的地方反正挺荒的。”
正说着,手机忽然响了,他瞅了一眼脸白了:“是,是宁宁。”
“接。”李扬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