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言不发。
我心砰砰跳,自从来到这个鬼地方,姚兵的表现就有些奇怪,似乎这里引起了他不少情绪上的共鸣。
姚兵转过头问我:“你发现一个细节没有?”
“什么?”
“这台手术椅是面向玻璃的。”姚兵道。
我看了一下,还真是这样。
“你知道为什么这么设计吗?”姚兵说。
我看了看肮脏带着血迹的椅子,咽了下口水,老老实实说:“不知道。”说实话,我也不想猜。
姚兵走到椅子前,冲我招手:“刘洋,你过来。”
我心砰砰跳,他想干什么?我犹豫一下,还是走过去。刚到他身边,姚兵突然出手,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我疼的“哎呦”一声,身子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手术椅上。姚兵低声说:“你别动,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问你的真实感受。”
虽然姚兵伤了一条胳膊,但真要拼起来,我完全不是他对手。且看看他想做什么。
我坐在椅子上,闻着腐臭的味道,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屁股不敢坐实,全身都不对劲。
姚兵拿起手术刀,慢慢来到我的身后,缓缓把刀放下来,在我的喉咙处停下来。
我心跳的这个剧烈,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如乌云般笼罩在身上。
姚兵把刀放在我的喉管前,挨着皮肤。我喉头窜动,一动不敢动,生怕他失手,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看玻璃。”姚兵轻声说。
我抬头看玻璃窗。手电光亮中,我看到窗上映出我和他淡淡的身影,在身影外面是那条阴森的长长走廊。
“假如现在穿越时空,你是日本集中营里一个要接受**实验的犯人。此时你坐在手术台上,等待你的是惨无人道的手术实验。你看着这扇代表着自由的窗户,你有什么想法?”姚兵慢慢问。
“绝望。”我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
姚兵慢慢收起手术刀,“当啷”一声扔进瓷盘。“起来吧。”
我从椅子上爬起来,两条腿都是软的。虽然知道姚兵不会下死手,但那一刻还是恐惧到了无法描述的极点。我甚至有种庆幸,幸亏没有生在那个战争年代,真要被日本人抓进这样的监狱里,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我们走出手术室,姚兵问:“你这下知道为什么手术椅会朝着玻璃窗了?”
“为了让囚犯产生绝望感。”我现在多少恢复一些理智,疑惑问:“日本人为什么要这么干?他们在戏谑囚犯?”
姚兵摇摇头,眼神很深远:“日本这个民族,对于从事的事业秉持的是非常严谨的态度。他们一招一式都是有目的性的。”
“那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我问。
姚兵忽然一笑:“我怎么知道?”
我们又看了几个房间,全都是那样的手术室。想着刚才的经历,我到现在没缓过这个劲。下意识里,对这个地方越来越厌恶,越来越害怕。
这时,出现一个房间,好像是药剂室。里面是一排排木头架子,上面放着许多药剂瓶。瓶上是厚厚灰尘,连着蜘蛛。抹开灰尘,我看到瓶子里装着花花绿绿的液体。瓶子大小不一,里面液体颜色也都不一样。
瓶子上贴着标签,写着都是日本字,也看不懂是什么。
我一回头看到姚兵没了,正纳闷时,忽然透过玻璃瓶的缝隙,看到他在对面一个很隐秘的角落,蹲在地上正把一罐药剂瓶放进背包。
我吓了一大跳,他要干什么?
我想了想,还是不要惊动他为好。这个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