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柏霜这位好友叫许大志,三十七八岁一条汉子,早年混写手圈的时候,现在一干大神还没有出道呢。岁月沧桑,他已经从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变成了满目疮痍的怪蜀黍。离婚之后,对他打击更是巨大。他现在意志特别消沉,没有工作,天天在家,只是靠很久以前的人脉,偶尔给杂志撰撰稿,挣一些生活费。
许大志和柏霜是在一次笔会上认识的,可以说一见如故。两人虽然性格相差很大,但对于一些东西的深层次思考很合拍,一拍即合,非常谈得来。
柏霜深知这位老友的厉害,虽然现在不太写东西了,但许大志这人对文字的敏锐度很高,而且思考逻辑性特别强,常常能解读出文本后面一些常人不能发现的信息。
有时候柏霜觉得他不是一个写手,而是一个解密的高手,专门解读文本密码。
两人见面是在小饭馆里,满脸胡碴子的许大志嚼着花生喝着小烧,一边听着柏霜描述前因后果。
听的时候,许大志喝着酒一直没说话。讲完时,他才道:“老柏,你是刘洋的责编,在你的感觉里,你觉得他是怎样的写手?”
柏霜没好气:“我让你来,是听我白活啊?你说说看,他是什么写手。”
许大志一口呷干杯中酒,缓缓说道:“我也在这个圈里闯荡十几年,见过的写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是从来没见过刘洋这样的。他是一个……”许大志沉思一下说道:“是一个非常可怕,令人恐惧的写手。”
“怎么讲?”
“你知道写手最可怕的一种能力是什么吗?”许大志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