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继续问这个老大爷,我说那你们这里的那个佛庙,以往的时候是不是也要搞这种庙会?比如遇到什么菩萨的生日啊之类的,来祭拜的人多不多?老大爷扁了扁嘴巴说,我们这个地方,本来地方就小,而且也不怎么当道,这里的庙子都是很早的时候那些有钱人家自己捐出来的,里面只有个居士婆婆在打理,平日里香火也不怎么好,而且我在这里这么多年了,基本上很少搞这样的庙会,那几天还真是热闹了一阵。
我问老大爷,热闹了一阵,意思是那些天来的人很多是吗?老大爷点点头说,是来了不少人,但是大部分还是我们这里的当地人,大家看到有庙会,就去凑个热闹,讨个吉利罢了。庙会搞了三天,头两天热闹,第三天就把庙门关了,就听见里边敲敲打打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心里迅速的寻思了一下,发现时间上和梁大爷出事的时候非常吻合,而且如果不是我这种原本内心装着阴暗的人来说的话,其实也很难把这两件看似毫不相干的事情结合在一起。于是我继续问老大爷说,那当时来的陌生人,都是来烧香的人,还是来操办庙会的人?老大爷笑着说,哪个会专门跑到这里来烧香嘛,烧给哪个看嘛,我们这里就是个小庙子,里头有几个菩萨的泥身子,别人要烧香拜佛,不晓得去那些大庙子拜呀,都是那些人钱多了,搞起耍的!我对于这个大爷的这种不敬虽然心里有点看法,但是毕竟那是人家自己的选择自由。于是我接着问他,当时外来的这些人,是不是都是操办庙会的人?大概有多少人?老大爷说,也就那么十几个人吧,吃住都在庙子边,那儿的房子是空的,跟这里的居委会打了个招呼,暂住了几天。咦?年轻人,你问这些做撒子哦?
我说没事我就随便问问,老大爷你告诉我一下那个庙子在什么地方的,还有你们居委会的地方好吗?老大爷虽然对我刚才的一通胡乱发问感到不解,但毕竟他不可能想得到我究竟是想要套取什么信息。于是他站起身来,朝着北面一指,说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走到墙根的地方,再往右拐,路上你看得到一个在路边的石头桩子,上边描红写了阿弥陀佛四个字,走到那儿后你就看得到一个红色屋顶的房子,那个地方,就是我说的那个庙子了。而居委会就在庙子边上不远,挨着派出所的。
我其实很惊讶这样的小地方竟然还配备了派出所这样高级的场所。于是谢过老大爷以后,我给胡宗仁打了个电话,他说他在我们先前吃东西的那个饭馆里,打算问问周围的老人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讯息。为了不诱导胡宗仁按照我的方向去寻找,毕竟如果他能够找到新的线索也是最好的,于是我说我到北面的一个庙里去看看,有什么新情况及时电话联系。挂上电话之前,我让胡宗仁再给梁大姐打个电话,让她一定呆在原地哪儿也不去,有什么人来问她或是找她,让她立刻给咱们打电话。胡宗仁答应后,我就挂上了电话。
这残留的一部分老城,凭我的记忆的话,大概只有江北城原址的5分之1大小,或许还不到。我想那应该是小时候来玩的时候,我腿还比较短的缘故,于是当我从小烟摊继续朝北走,这弯弯拐拐的,也就这么一条石板路,虽然路过的叉路口挺多,但是我还是凭借着优异的方向感,顺利的找到了墙根。墙根的地方是一口井,井盖是被封上了的,想来这年头,估计也没什么人会从井里打水喝了,毕竟这里也算是城里。看到井以后,我发现井边有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江北区文物保护单位”几个字,落款的时间是1990年。在石碑后不远的城墙上,有一个非常明显被堵上的门洞,因为门洞里的石头,和周围的环境差异很大。所以墙的背后究竟是什么我并不清楚,但是从那些从墙头伸进来的树枝来看,那后头应该是一个小山丘,以前在没堵上这道门的时候,这里应该是老江北城一道可以朝北方出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