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庞浅悠信了,从怀里掏出油纸包裹的糖块,双手递给齐晦,“给你吃糖?”
齐晦摇头,把门前的妇人喊进来吩咐:“送庞小姐回去。”
庞浅悠有些失望,揣着她的糖块,被妇人们哄着送出去,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齐晦,最后说:“那我下次再找你玩儿,你好好的。”
齐晦微笑,只是点了点头。
屋子里静下来,军医也包扎好了伤口,为齐晦穿上衣袖,齐晦问她:“庞小姐这种病,有得治吗?”
军医摇头:“从没见治好过的,虽说吃药有用,只是滋补身体调理肝火,这种由心而生的病,很多时候真真假假谁也分不清,病人愿意一辈子活在这样的世界里,又何必硬把她拉出来。”
齐晦又问:“她之前的症状你也知道了,那会不会是突然好了,又或者即便做出那些事,也是在不正常的情况下,做了看似正常人的行为?”
军医收拾了药箱,一面笑悠悠说:“小人跟着军队几十年,从未接手过这样的病人,可小人觉得,如今再去追究那些事,已经没什么意思。至于现在的真真假假,若是假的,她总有一天会装不下去,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抛弃她,只会自食恶果。若是痴傻了,也算是各位的一份宽容,真的让王爷或大人宽恕她,想必还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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