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昆明知道她情绪失控,不想刺激她,只是自言自语地说:“你也说邪门啊,怎么一点线索也没留下来呢。”
于珊珊抽出面巾纸,擤了一下鼻涕,将纸随手扔在地上。刘昆明想说点什么,但没说。只见于珊珊拿出手机,翻看着以前和张力的合照,病焉焉地念叨着,大力啊,你现在在哪里之类的话。
刘昆明偶尔瞥上两眼,无意中看到一张照片,背景正是孤儿院,一楼的墙上都贴着黄符。所有的侦察员们都在照片里,表情各异。
刘昆明一把夺过去,惊讶地问:“这张照片,哪来的?”
于珊珊有些生气,“干嘛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抢我手机呢,照片是张力那天晚上发我的,我觉得挺瘆人的,当时就想删了。”
刘昆明仔细地端详着这张照片,始终觉得这张照片有问题,但那只是一种感觉,具体是什么却就不上来。
“幸好别删,这样,你把这张照片发我手机上,我留个纪念。”
“是应该留个纪念,你想想,你们整个刑警队就剩下你一个光杆司令了,你的命可真大,别怪我多嘴啊,你最好把照片洗出来,弄个相框供起来,要不然,他们心理不平衡,肯定会半夜去找你聊天的。”
“你瞎说啥呢,他们找我?我又没做亏心事。”刘昆明说的有些底气不足,他确实没做亏心事,但也保不齐别人对他有些看法。
于珊珊把照片发给了刘昆明,刘昆明的手机传来嘀嘀两声,“我还是把这张照片删了,反正我和张力的合影那么多,不差这一张。”于珊珊说完,就要离开。
刘昆明挥了一下手,“多保重啊。”
于珊珊头也不抬地喊了声,“你才要多保重啊,猪头大队长。”
刘昆明觉得这个于珊珊真是奇怪,连道个别,都要损别人一下,而且声音还变得怪里怪气的。如果他这时回头向刑警队看上一眼,就能发现所有的警员装着警服,一个挨一个地,立在台阶上,冲着他笑。
/
走在半路上,刘昆明接到了徐文聪打来的电话,说两个人晚上可以小聚一下。“要不,我把白姝也叫上。”徐文聪电话里嘿嘿了笑两声,调侃了一番。
晚上,刘昆明去白姝的住所,将白姝接到了事先约好的饭店。徐文聪已经先到了。白姝一看见徐文聪,觉得特别熟悉,再一想,这不是那天在安吉堡医院救了自己的那个快递小伙子嘛。
“你们认识?”白姝觉得有些奇怪。
徐文聪和刘昆明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徐文聪说:“白老师,我是奉我表哥的旨意特意去保护你的。怎么样,你们相处得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发现我表哥人还不错呢?”
白姝嗔怒道,“我看是监视我差不多。一开始,是谁说我精神有毛病来的。”
刘昆明连忙转换话题,“不提这个,谈正事。文聪,你把你打听到的说给我们听听。那个姓蔡的到底怎么回事?”
徐文聪正色道,“以前的蔡主任和现在的蔡主任根本不是同一个人。我去了蔡主任的老家,说他五年前就死了。不过有点奇怪,死的那天呢,也正好是蔡主任时来运转,教育局给他下发了东方小学的上任书。”
“看来我的猜测,八九不离十啊,肯定是有人事先预谋好了,害死了他,然后又冒充了他。”
“表哥,我觉得你只是猜对了一半。你听我说,以前那个蔡主任的家在山沟里,那里实行土葬,葬下去的第二天,有人发现蔡主任的坟被破坏掉了。当时山里经常有野兽出没,家里人便认识是野兽干的,虽然悲痛,但也没有太当回事,更不会想到去报案。所以,我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性,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