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好处包括,如果我们生下孩子后,那么我们就可以永久地住在这里,而不用去住以前那种破病房,每天都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如果不愿意再生的话,也不用勉强,如果愿意再生的,可以享受到更加级别的待遇。但如果自杀的话,尸骨将会和狗血掺和在一起,永生永世也不得超生。
一番恩威并济之后,卢护工特意把我留了下来,她开门见山地说:“是不是你在搞鬼?”
我哼了一声,“有什么证据吗?”
“你学一声给我听听?”
“学什么?”
“当然是学孩子哭,装什么蒜啊。”她说着,想对着我的腿踢过来,又不得不忍住。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可不会那个。”
“你不叫是吧。”卢护工点点头,“行啊,不叫就不叫吧,别以为你现在怀孕我治不了你,我只要抓到证据,我就叫你生不如死。”
看着她发怒的样子,我只觉得心里暗爽,同时心里也狐疑起来,半夜真的有孩子啼哭的声音吗?
自从同室的那个病人死后,院方为了考虑我的身体健康,重新换了一个大房间,里面连我一共住着三个人。其他两个人,一个成天不说话,痴痴地看着窗外,还有一个,不光精神状况很糟糕,还患有天生残疾,一条腿长,一条腿短,脖子歪着,说话时,眼睛和嘴角一齐歪斜着,口水直流,声音乌噜乌噜的,听上去很费力。
我们三个人之间几乎没有交流。每到晚上,我早早地就睡着了,睡着了,就什么事情也不会再想了。关于孩子啼哭的声音,我自然也没有听见。她们两个也没有向我提起过。
现在,听卢护工这么一说,我倒是产生了兴趣,决定今天夜里不睡觉,听听那所谓的孩子啼哭声是真是假。
夜里,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四处如被墨汁洇染一般,伸手不见五指。我竖起耳朵,认真地辨别着,发现除了风声,两个室友略显沉重的呼吸声之外,还有偶尔一两声鸟叫声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我坚持了一阵,感觉睡意又袭了上来。就在我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果然听见隐隐约约孩子的啼哭声。
那声音若有若无,和风声搅和在一起,被拉扯得异常幽咽,我摸着黑下了床,来到窗前,夜色很浓,外面什么也看不见。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很明显,就是从疗养院里面的哪个角落里面传出来的。
我冒出个大胆的想法,想下楼去看看。
现在我是个“一级保护动物”,如果被抓住的话,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开始摸索着向外走。一步一步,虽然我走得很小心,但还是走得跌跌撞撞的,真担心那两个病人会被我吵醒,而破坏了我的计划。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不小心被桌子角绊了下,身子直接趴在地上,一个病人嘴里嘟囔了一句,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我忍着痛扶着床边支撑着站起来,索性在床上休息了一下,又继续向门口走去。
路变得很长,我伸出去的双臂像探测仪挥动着。当走到最外面的一张床时,我一阵激灵,浑身僵住了。
最后一张床才是我睡的床,那么,中间我休息了一下的床,上面难道是空的?我小心地又倒回去,摸索了一下她的床,果然是空的。
那张床上睡着的是那个一直沉默的病人,如果她不在床上,她会去哪里了?难道去了卫生间,可是不对啊,房间里面就有卫生间。
我略略思索了一番,没有结果。外面婴儿的哭声还在继续,我找到门,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楼道安装着声控灯,只要脚步声稍微大一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