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问道:“你知道他们?”
我耸耸肩:“我遇到过一个鄂拉族的老太婆,还给我下了蛊,估计如果不是那个蛊,我也不会来到这里……”
白衣人若有所思的否决道:“不会,世上没有那么强的蛊。”
我瘪瘪嘴:“你一个古人知道个屁。”
没想到,我这话一出,白衣人忽然脚步一顿,神色复杂的看着我。
许久苦涩一笑:“也是。”
他笑容里的深意我也看不明白,反正看着挺心疼人的,我不禁怀疑,难道这丫不是古人,是个现代人?这样一思索,我不由惊醒,黄述当时说过,老大爷和白衣人既然会说汉语,又能用千年后的汉语和我沟通无碍,多半也是穿越客!
如此一想,我忙不好意思道:“对不住哈,你这身行头打扮,实在是像这个时代的人,我倒是忘了,你是穿越过来的人了。”
“穿越?”
白衣人惊异的看着我:“你知道这里是哪,我又是谁?”
我一愣,理所当然道:“这里不就是千年前的梅里雪原嘛,你不就是白衣人嘛,你们这一伙我见过俩了都,都是陪着黑棺玩神秘的大爷。”
听我这么一说,他忽然噗哧一笑,笑得前俯后仰,要多爽朗有多爽朗,这模样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跟我很亲密的人。
然而古怪的是,他这一笑,前头押棺的那九个人像是根本没听到一样,继续默不吭声的踏着雪,既不出声,也不回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们的举动模样让我不由蹙眉:“他们是僵尸还是啥?”
白衣人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长叹一声,苦笑不言。
正走着,雪原前方忽然出现了一座庞大的黑影,像是做山峰,也不知有多高,在暴风雪里静静矗立着,仅是一眼望去,就令人觉得阴气森森,怪不舒服的。
白衣人忽然看着我的背包,问:“你信不信命?”
我一愣,摇摇头:“信个屁,小爷我最不信的就是命数两字儿。”
白衣人朝我赞叹的点点头,从胸前翻出一块碧绿的翠玉,递给了我:“你我有缘,就当是个见面礼吧。”
我捧起这块玉稍一研究却发现,这玩意居然是块和田玉,大舅就有一块,之前交给了黄述,现在正挂在我脖子上,我赶紧拿出来一比对,连成色都差不多,大舅那块刻着火纹,白衣人这块刻着水纹,看起来倒像是一对,真叫巧了去。
常言道,礼尚往来。
这白衣人出手阔绰,送我那么好一块美玉,我总不见得啥都不给吧?
于是我翻着包,折腾老半天都拿不出个像样的东西,最终只好拿出个手电,也不管他用不用得上,先搪塞过去再说:“你别看这东西小,但厉害的很,能打好几十米的光,你在这雪地里走,虽然熟门熟路,但早晚用的上。你先拿着,等我捣鼓到啥好东西,再给你换哈。”
白衣人接过手电,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忽然背过身,再不说话,只是默默的走着,时而仰天大笑,时而焦躁的踢着雪……
我正想着他是不是疯了,然而眼前越来越近的黑影却让我呼吸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