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一次,我玩的是阴的。
玩的是他因为姥爷的事情而神伤后,露出的马脚。
我有些歉意的看着他:“我承认,我的手段不怎么光明,甚至挺龌龊的。但既然你知道那么多,几乎什么都知道,你肯定会知道我现在有多憋屈。”
“几乎打从我由一个精子撞见个卵子,形成个胚胎以后,就开始被人算计,好死不死,还是我姥爷,我姥姥。他们给我铺了条路,像是在诱使我去学历史,诱使我进入文物局,然后在那个特殊的时间点,诱使我遇到老魏、黄述他们这群人,诱使我进入西藏,还是满怀期待的那种。结果呢?”
“结果被这些最亲最爱的人耍了个团团转,哄骗的连东西南北都找不到,屁股后头还撵着一群跟鬼似得坏人,东躲西藏居然来了这么个半真半假,不知何处的地方,又遇上了一堆麻烦得让我屡不清头绪的事。”
说了那么长一段话,我有点累了,疲乏的看着我:“你看过楚门的世界吗?我觉得自己就像电影里的主角,天天被人编排着做这个,做那个,被成千上万的眼睛盯着,可自己却全然无知,你明白我的感受吗?”
白衣人沉默的看着我。
像是感慨,又像是觉得我滑稽。
许久他终于开口,然而第一句话却是:“我从没有看过电影。”
他的话语非常坚定,我觉得有点悲哀。
像是在说,他知道有电影这种东西,但却从没有看过。
“我能懂你的感受。”
白衣人拍拍我肩膀:“有一点你错了,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没有人能够编排,或许长辈给你铺了路,但走路的腿始终在你身上。你要记住,没有多少人在看你的戏,至少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有这个资格。”
他的话让我脑子再次不够用起来。
听他的意思,我这‘演员’的身份还挺重要的?
还是说,有资格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
“就像你说的,你看似木讷,但很聪明。”
白衣人伤口的血已经渐渐不再流淌,结成了玫瑰花似得血枷,看着就让人觉得很疼,他淡淡一笑:“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他这句话自然不是在问我,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里时间的问题的。
而是在问我,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大黑棺里的东西是假的的。
我笑了笑:“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最简单的答案还是因为你们。”
他们是白衣人,是行走在天地间,不畏飞头蛮,不惧鬼面萤,好像仍由天圆地方、雷霆万钧,我自持剑向天行的大人物,是可以指使八个形如傀儡,横跨雪原,不伤半寸的大人物,更是可以驯着一头山魈,踏着岩浆层,在幽暗地底走上几个来回都不带迷路的大人物,强悍如斯的一支队伍,却只是沉默的消失在人类眼皮底下,持续千年做着同一件事——运棺。
尽管第一次开棺时,我被大黑棺里的躺着的‘另一个我’吓了一跳。
但我绝不会自大到认为,躺在大黑棺里的人真是我的老祖宗。
真是这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秘队伍保护的对象。
厨师不会给同级别的厨师烧千年的饭;
园丁不会给同等级的园丁剪千年的花;
白衣人,自然不会给同样的白衣人运千年的棺。
他们像是一群镖师,领着一群伙计,无数次的运着镖,而镖里的东西,不说是秦皇汉武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存在,至少也是一落地就能掀起满城风雨,惹得天下为之而争的稀世珍宝。
所以在我回到石家庄,夜深人静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