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
校长刚要详细问问,季键的电话响了,校长也就没再开口,想想这更加可怕,一栋楼房建好,造价几十上百万,要是按这个比例罚款,那还不得几万上十几万。校长想着,琢磨着,季键已接通了电话,对方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季所长,我那房子,你再降点吧,这罚款太多了,我真是从别人手中借的高利贷,我正等着办房产证去银行贷款来还呢。”
“兄弟,我也没法啊,这是法律规定的,我不可能知法犯法,真不能再少了,我已经按最低比例来罚了,你要不信,你去翻规划法,最低的罚款标准真是工程造价的5%。”
“你在哪里,我还是面对面跟你讲吧。”
“我在家呢。”
“那我来家里,你方便不?”
“有啥不方便的,我正跟驾校的龚校长在吹牛聊天呢。”
“哦,龚校长在啊,他在我就不来了,改天吧。”
“没事,我们就谈点小事,已经差不多了。”
“那我过半个小时再过来。”
“好的。”
校长听着这清晰的对话,知道自己再不走真要说不过去了,自己一大把年纪,再说还是堂堂一个校长,不能让别人认为没有见机。
“兄弟,我还有点事,那我先走了。”
“再坐坐嘛,这人也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来了,一起认识认识。”
“好了,我在你们可能有些话也不方便讲,我还是走了,现在知道家在这里,我会来的。”校长说着就起身走了,季键也仅仅是客气一下,嘴上留着,心底巴不得走快点,要再空着手来,以后最好别再来。
季键把校长送到了客厅门口,说道:“我就不送了,你慢走,顺便把门带上。”
“好,好,你止步吧。”校长心底凉了半截,这也太明显了,从一进来到走,季键始终都没有表现出欢迎的心情,还暗示自己,以后办房产证,还有一道更为复杂的程序,这以后,难说不再找他,想着这些,校长放慢了脚步,却听见了家里传出对话。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校长,什么人,就算是做客都要带块餐巾纸嘛,这样甩着手来,还浪费我一个纸杯。”这是季键的妻子,校长在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厨房呆着。
“话不能这样说,毕竟上次人家还是表示了一点意思,再说,我跟他也算老熟人了,到家就是客。”
“你跟谁不熟,要是象你说的熟,那我去学驾照他们还收不收钱?你说熟,恐怕人家一分钱都不会少。”
“人熟不熟跟这收费有啥关系,我跟谁都熟,木山镇就这么大点,哪还有不熟的人。算了,以后这些话少说,不要让别人听了以为来到我们这个家就必须带东西来一样。”
“哼,我这家不欢迎铁公鸡来,来一个,我还得洗一次沙发巾,还得拖一次地板,还好你没泡茶给他喝,要不我还得洗杯子,你倒是好,啥都不管,累的都是我。”
“小声点,人家还没出去呢,关大门的声音都没听见。”
“我就是要说给他听见,让他自己想,下次再来,我看他还好意思这样不。”
校长听着这话,气得差点骂出声来,这是啥样的媳妇啊,季键这小子,肯定要毁在这个女人身上。他不想再听下去,快步走了出去,“哐”一声,使劲把大门关得烂响。
“这老不死的,咋使这么大的劲关门,这一万多的门,他要摔坏了,我得去找他赔。”
校长本想在再听听季键怎么回答,可季键没有直接回答,而在打电话,说:“龚校长走了,你过来吧。”也不知对方说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