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一睁眼,果然便看到那尸仙如同豆腐形容的一般,站在床边木头一样矗立着,按照这个状态,恐怕是我走哪儿它跟哪儿。就它现在这副打扮,也是没办法出门见人的,我估摸了一个尺码,给楼下老板娘打了个电话,给她些劳务费,让帮忙整了一套装束送进来。敲门的时候,我赶紧用一床被子罩尸仙身上,将它给盖起来,待人走之后,这才给它换衣服。
我心说自己这几天也真是受够了,先是给尸王换衣服,现在又给尸仙换衣服,而且还都是男尸,要是个女尸我也平衡一点儿。等着一套收拾下来,我一时找不到剪刀,便给它编了条辫子,虽然有点儿怪异,但也没有之前那么扎眼了。
至于那套羽衣,这一千多年不腐不烂,色彩艳丽,造型独特,是件好货,被我收了起来。
一切收拾妥当,已经是中午时分,我下了楼,尸仙木着脸跟在我身后。那旅馆的老板娘都愣了,估摸着是不明白住进去的时候一个人,出来的时候怎么就两个人了。最后她再一看尸仙的脸,眼珠子顿时就移不开了,咕嘟咽了咽口水。
从外型上来说,尸仙的杀伤力是很大的,我见过的俊男美女不少,但没见过这种长相的,我怀疑真正的普真应该不是这个容貌,或许是在养尸仙过程中养出来的,因为现实中的人,很难长相如此完美,它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人一样。我是男人到还好说,但这种相貌,对女人绝对是杀伤力巨大的。
尸仙一路跟在我身后,几乎要引起交通堵塞了,回头率和驻足率达到了百分之百,搭讪的姑娘就更别说了,我自然长相不赖,这一次却是彻底被忽略了。最后实在无法,给赶紧买了副大墨镜给它戴上,买了些吃食,给吕肃和陈老爷子送了过去。在这个过程中,尸仙也一直紧跟在身后,吕肃和陈老爷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吕肃用眼神示意它说:“陈兄弟,这位是?”
我苦笑一声,摘下了尸仙的墨镜,陈老爷子嘴里正包着一口稀饭,墨镜一摘,稀饭直接就喷出来了。
“咳咳咳……尸、尸仙!”我拍了拍他的背,说:“老爷子,别激动,它没有危险。”
吕肃嘶了一声,吃惊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于是将豆腐的经历讲了一遍,吕肃闻言,面露喜色,说:“窦兄弟安然无恙,这我就放心了。”我心说:装,你继续装,在玄冰墓里,差点儿就把人给弄死了,这会儿到是一脸真诚的。
不过这世间的事便是如此,有些事情不能深想,想到深处便会心寒。大部分时间,只能浮于表面的生活,所以老话说:难得糊涂。我们俩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去撕破这层脸。打了几个哈哈,吕肃沉思起来,盯着尸仙,道:“如果是这个情况,那从它身上,是找不出什么线索了。”
我点了点头,道:“不会说话,似乎没有思维,不主动伤人,但会依照本能去吸食,对于攻击会反抗……这种状态我也说不准怎么回事,但要想从它嘴里问出什么是不可能了。”根据陈词所盗出的那份帛书中的内容显示,普真之所以能制造出黑灯,能掌握‘钥匙’,是因为年轻时的一段经历。吕肃一直想掌握‘钥匙’的制造方法,因此才想从尸仙身上下手,现在看来,这尸仙无智无识,吕肃的如意算盘,算是打空了。
我说完,吕肃目光从尸仙身上转开,说:“陈兄弟,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心里警惕起来,心说他问这个干什么?转念一想,我霎时明白了吕肃的意思。看样子他没有放弃的打算,还想在尸仙身上下力,于是我道:“等陈老爷子病愈了,我就得回深圳,这尸仙估计甩不掉,得跟我一起走。”
吕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最后笑了笑,道:“陈老爷子这边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