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多(我还是习惯这个名字)的饭菜的确不太行,我们勉强着吃完了当我在她进去乐呵呵的去洗碗的时候,我问纪颜,到底黎连在消失前的说得话是什么意思,黎正说得别在让李多解开耳朵上的封印又是为什么纪颜摇头,他说自己也询问过纪学,也查询过资料,但那里也没有关于黎氏一族的是事,更别提什么十三耳钉了我只好作罢
纪颜的伤并不重,我甚至开始佩服他那野兽般的恢复力了才过了几天,他的手脚已经可以动了不过只是还不能洗澡,大概还要过几天伤口才可以遇水
“再不洗澡,身上就要有虱子了”落蕾削着一个苹果笑道
“我到不会有虱子,对了,你们知道么,轮船到是会生呢,船虱“纪颜说
“哦?那是什么意思?”李多也洗碗回来,靠着沙发盘腿坐在地板上
“船虱本来并不算什么,但有的时候,却是致命的”纪颜用手肘把自己撑了起来,换了个较为舒适的姿势
“去年夏天,我打算乘船从大连出发去烟台,坐的是一艘客货混装船,船里不仅载着几百号人,还有几十辆汽车上部是客舱,下部装载着过海的汽车和其它物品我上去的时候,一些工人还在清理船底旁边站着一位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穿者黑色上衣的男人指挥着,他把裤腿挽到了膝盖处,赤着脚在码头走来走去我走了过去,想和他攀谈一下
他叫刘伟,是船上的大副,为人很热情,开船还有段时间,我们做在码头聊了起来刘伟虽然才三十多岁,但脸上被海风侵蚀的很厉害,鼻梁似乎被砸过,斜歪向左边,红红的像一颗折弯的辣椒一样手上,脸颊红彤彤的,而且粗糙,干裂的厉害,我不禁想起了常年缺水的田地
在他旁边我可以清晰地闻到那种混合着海水和体味的特殊味道他开玩笑的抚摸着自己的鼻子
“被桅杆打的,那次出海遇到了暴风雨,我在甲板上收帆,结果脚一滑,砸在上面,结果就歪成这样了,不过也没什么,能活着我就很感恩了说完他微微抬了抬头,粗大的喉结滚动了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我看着轮船,好几个人在水里面擦洗着,于是问他船员们是不是每天都要擦洗轮船,因为我觉得船面并不脏啊
刘伟的眼睛很深邃,像那种希腊雕像似的,他望着,忽然说:“他们擦得不是那种脏东西,而是船虱”
“船虱?”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名词
刘伟见我惊讶的表情,微抬了抬嘴角“知道你会奇怪,直到鲨鱼么?他们是海洋的霸主,大部分鱼看见它们都会走远,当然除了鮣鱼,鮣鱼长的像一个梭子一样,细长细长的,背上有一个吸盘似的东西,它们就吸附在鲨鱼的腹部,享受着免费的旅游,还可以从鲨鱼的嘴巴里捞点残羹冷炙当然,轮船这种大家伙在海里面形势也会招惹到这类家伙但它们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需要提防的是另外一种脏东西”忽然说到这里,刘伟压低了声音,凑到我跟前,我看见他那像弹簧钢丝般的头发一根根卷曲着,和打了摩丝一样
“你知道么?在那海里有多少冤魂,他们都是发生海难事故中死在大海里的人冰冷的海水把他们无情的永远留在了海地,大多数临死前的人心里都期望着什么?当然是轮船,他们渴望被救起再次进入轮船,所以那些死者只要看见海里的轮船,都会执着的想要进来,然后把整船的人都带进海里,我们一般叫她们做‘船虱’”李伟说完,又拍了拍我肩膀,哈哈大笑起来我被他的话所惊讶,然后又被笑迷糊了
“别害怕,跟你开玩笑呢,我都这么多年在海上了,从来没见过‘船虱’呢,那不过是传说罢了,大家只不过载清理船壁上衣服的贝类动物而已”说完爽快地站了起来,深深吸了口气
“这味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