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认不出小陈吗?”陈可光问。
“我能不认识小陈吗?!只不过……我当时正迷着听评书,一看戴着安全帽的人进来,我就以为,那保准是小陈!小陈平日里就习惯戴顶安全帽,这谁都知道!况且,那人又穿着工地上的工服,还手拿饭盒,我想那一定就是小陈又来送饭了。”老侯有些委屈地解释道。
“没错,我是有这个习惯,谁想被那人钻了空子!”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小陈也只能恨恨说到。
“那人到达公寓时是几点?”杨毅又问老侯。
“没注意具体时间,只记得评书已经说了一阵子了,大概就是晚饭那点儿。”老侯回答。
“杨队,还有个问题,”这时,陈可光又插言了,“即便老侯没有认出来人并不是小陈,可沈亦枫的母亲总该与送饭人谋面吧?小陈说过,之前他送饭多次了,沈亦枫母亲不该认不出来。”
“大多数时候,都是我给伯母送饭,可遇上我有事脱不开身的时候,沈工程师也会托其他人送饭。我想,只要那人自称是沈工程师手下的绘图员,伯母就不会起疑心的。”对于陈可光的问题,小陈很快给出了解释。
“原来是这样,”听了小陈的话,杨毅又继续问到,“还有个问题,自从沈亦枫的母亲到此后,一直都是你们送饭吗?”
“不,”小陈直接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刚开始的时候,沈工程师一直带着伯母去工地食堂用饭,直到最近,他才开始让我们送饭。”
“哦?为什么突然改为送饭了?”杨毅又问。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沈工程师说伯母身体欠佳,可我看着伯母身体还硬朗,似乎没什么问题。”小陈回答。
“大光,沈亦枫情绪怎么样了?”杨毅转向了陈可光。
“一直守在尸体旁哭,看着叫人挺难受的。”陈可光满脸同情地说。
没有再说话,杨毅缓缓走到了沈亦枫身边,“沈先生,别太难过了,我们会尽快查清害死你母亲的凶手,给你们母子一个交代。”
“谢谢……谢谢……”说话间,沈亦枫的嘴唇还在不停地颤抖,眼泪依旧不停地往下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妈带到玉海来……更没有保护好她……原以为……只要让她待在家里……就不会有问题的……谁想……谁想……”
“沈先生,你说让伯母待在家里就不会有问题,这是什么意思?”杨毅试探性地问。
“唉,”长叹了口气后,沈亦枫又痛苦地用双手抱起头,许久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又抬起头来说到,“说来说去,还是因为越青的遗嘱。之前,许警官警告过我,妈参与了第一轮遗产继承,很可能因此招来危险。当时我和妈都吓坏了,为了以防万一,从那以后,我就不再让妈走出公寓一步。可工地上又特别忙,我通常走不开,就只能托人给我妈送送饭……可没想到……妈她还是……”说着,沈亦枫又哽咽了。
“就是因为担心伯母的安全,你才开始托人为她送饭的吧。”为了证实方才小陈的话,杨毅又问。
“是啊,”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后,沈亦枫艰难答道,“给我妈送饭的,都是平日里信得过的弟兄,我怎么都没想到……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同样叹了口气,杨毅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晚上九点零一分
从许瑛处得知,苏越灵的情绪已经稍稍稳定。于是,没有丝毫停留,安抚下沈亦枫后,杨毅和陈可光立刻离开工地,再次赶往苏越灵的家中。
“大光,对工地这起案件,你有什么看法?”返回的途中,杨毅询问到。
“直觉是凶手对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