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谁呀?”莫同望着眼前这位讲话带着北方口音,身材魁梧,长相俊朗的,约模二十六、七左右的年轻人,此人讲话口气不小,傲慢,目中无人,李汗光、李月桂夫妇都没敢明说的话,这小子却敢“口无遮拦”?“毛头小子也敢在这里充大头?老子跟共产党玩的时候,你小子还是个屁孩吧?”莫同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喔呜,忘了向莫师长介绍了。这位是台湾从香港派过来的特派员于龙,现在是我桂南救国别动军的副司令,他不仅代表台湾方面,某种程度上可以代表我们两个,权利大得很哩,所以讲,说话有点拽波。”李月桂嬉笑道。她那意思是说:人家可握有台湾方面这把“尚方宝剑”,我等得罪不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啰。装作也怕他三分的样子。
“喔,原来如此!难怪口气不小,原来是台湾方面的人啊!莫某在这里有礼了!”莫同很不情愿地拱了拱手,算是打了个招呼。当然这莫同也是骄横惯了的人,面对同样有“傲气”的于龙,两人有得一“拼”了。
“我来介绍一下。”李汗光用手指着莫同,向于龙介绍道:“莫师长和我们可是老交情了,早在郭长官当龙城区保安团团长时我们就打交道了。当时他们是官,我们是匪,这‘猫捉老鼠’的游戏我们常玩,为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说道这里,李汗光干咳了两声。
“莫同、莫师长,郭长官手下的得力干将,远的说了你也不懂,说近的吧,鬼子坳几十名GJ老兵就是被他指挥的人马杀的,震惊世界呀!你说莫师长厉不厉害?我等都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李月桂接道。
这番话本是恭维的话,以便打消莫同没有如愿得到凤岭的怒气,可哪曾想到这个于龙却不买账,讥笑道:“四十几个?得意个啥呀?全是些手无寸铁的退伍老兵,还好意思说,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就是换了小孩子拿着枪,‘突突突……’也能干啰,这有啥子吹牛的?”
于龙一席话,听得李汗光夫妇站起身,拿着烟杆一会儿朝于龙点点,摇摇头,一会走到一边去,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小子!你说什么你!老子干这件惊天动地的事情的时候,你在哪?你小子还在香港哪个角落里抱着哪个娘们在撒欢呢。我等前方浴血奋战,你等在莺歌燕舞说风凉话,看老子咋个教训你!”
莫同早就看这个于龙不顺眼了,借机想教训他一下,没想到这个于龙更是两眼冒出火花,眼睛狠狠盯着他,两手握拳,气得全身发抖,只要莫同敢冲过来便会将他撕得粉碎。
两人有如势不两立,山洪暴发,随时会拼命。李汗光、李月桂夫妇急忙走到两人中间,相互劝道:“两位息怒!息怒!于副司令,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别管老兵也好,退伍老兵也好,莫师长毕竟是杀了许多人,就是给你几十只鸡给你汤,你也会汤得手软吧?何况是人哩?莫师长的功劳是大的,影响是大的,你于龙不得不承认!再讲了,莫同杀人的时候,你不就在香港或者台湾某个地方泡泡茶喝嘛?说得没错哩!你为何发这么大的火?还要和有功之臣拼命,这就是你不对啰。作为台湾方面的代表,你应该鼓励,褒奖莫同、莫师长才对,否则,哪个还愿意为dang国卖命哩?”李月桂围着于龙,边说边打着转,叼着烟杆,用一种奇怪眼神望着他,似乎有些不认识似的。这回,李月桂倒没有帮着自己人说话。莫同杀了gongchan党那么多人,烧成灰都是跟自己一边反gong的,倒是这个副司令于龙“半路出家”,来到十万大山,此人不得不防,虽然经过了好几次审查和试探,还是对他放心不下。
于龙自知失态,把怒气强压了下来,解嘲道:“老子北方人,就是这个脾气,容不了点儿沙子,谁叫莫师长说咱抱着哪个娘们躲角落里‘商女不识亡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