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呵,不简单啊!小小年纪就当上了游击队员。”
“这有什么,你们解放军里十三、四岁当红军,开始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还少吗?”
“这话不假!在我们队伍里,这样的小红军多的去了,人们称他们叫‘红小鬼’。”覃永生点点头,表示赞同,“这次瑶山之战残酷异常,你就不担心回不来了吗?”
“担心又有什么用?越担心死得越快。”
“说得好!担心就不进瑶山了?担心就不打仗,不剿匪了?”林义接道,“还是您解放军老兵打仗打得多,有经验,不用担心,不用怕。”
“不是更子讲的啯,在这个剿匪战场上,有许多久经沙场的老同志,没死在宏大的战场上,却牺牲在GX这片土地上了。”说到这里,覃永生鼻子一酸,眼泪便掉下来。
苏成、林义知道覃永生指的是什么,两人一边一个搂着覃永生肩膀,安慰他。覃永生哽咽道:“一想到我那个警通排几十号人,都是些经过大风大浪,参加过无数次战斗的老兵,就这样被土匪杀害了,你们讲我难过咩?还有我们团的那些退伍老兵,个个都是顶呱呱的呀!”覃永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
“土匪欠下的血债,我们一定要向他们讨还的。听说郭连那个大土匪和莫同那个侩子手就在瑶山里面,我们这回决不让这些反动派跑了,要让他们血债血偿!覃永生同志,请你放心!我和林义一定陪你一起消灭郭连、莫同,还要和你一起去北江找那个杀害警通排的土匪伍柏算了这笔账!警通排的同志也是我们亲手打捞和安葬的呀!我们地方的同志也决不让解放军的鲜血白流的,他们是为我们,为了GX的老百姓而牺牲的呀,我们有责任替他们报仇!我们更有责任替那些在剿匪事业当中牺牲了的地方同志报仇!”
“好!说好了啊,不替他们报了这个仇,我们三人决不罢休!”三个来自部队H县大队的同志,共同保证,眼睛里充满了对敌人的仇恨。
沉默了好一会,苏成顺手从身边植物上摘下一片叶子,对两人说:“队长不是说了吗?大战之前,让我们的心情好好放松一下,我们这是怎么了,又提起伤心的事?来来来!我们还是轻松一下子吧。”
苏成毕竟年纪小,情绪自然转得快,他把叶子放在嘴唇上。
“苏成,你要干嘛?”覃永生不解道。
“这个你不懂了,马上有热闹看了。”苏成撂下一句话之后,自顾吹起了叶子。只见叶子在苏成的嘴唇上下颤动着,一曲悠扬的旋律轻轻地响了起来,悠悠扬扬,飘飘洒洒,穿透黑夜,向四周散发而去……
音乐能引起人的共鸣,尤其是以香梅、玉妹等喜欢唱山歌人的共鸣,他们听到了会怎样?
果然,一个女同志的歌声已经缓缓唱响:
弯弯的小河静静的流淌
白天的美丽悄悄地躲藏
黑夜里豺狼四处的游荡
绿荧荧的目光让人胆寒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时刻
是谁扇起了乡音的翅膀
驱散了黑夜赶走了恐慌
让人充满力量变得刚强
一个女同志接唱道:
弯弯的小河静静的流淌
白天的美丽悄悄地躲藏
黑夜里豺狼肆意的游荡
恐惧和忧伤笼罩在瑶山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时刻
是谁燃起篝火点亮灯盏
驱散了黑夜赶走了恐慌
让人看到了明天的太阳
苏成停止了吹奏,接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