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老天要亡我!”郭连仰天长叹,瘫倒在躺椅上,心里说:等死吧!
“郭长官还有心思躺着不动?还不走吗?”
郭连睁开眼睛时,阮少雄已来到身边,便问:“阮老弟,白建生死了吗?”阮少雄摇摇头,“老子就知道没有,白建生跟他哥哥一样也是九条命,命大得很,没这么容易杀的。这次你来,本想杀了你的死敌白建生和他的飞虎队,却也是‘壮志未酬’,一场空啊!看来,要死在老子的落山坳里面了,可伶呀!可悲哉!”
“何以见得阮某要死在落山坳?”阮少雄不以为然,故意问。
“你老弟不是肖雅芝的副官吗?跟随这个聪明的女人这么多年,怎么没有长进?共军此次是志在必得,一击必胜,东西两路同时夹击,重兵包裹,老子是想逃都逃不了了,再没有四十八弄好运气啰,可惜的是,你阮老弟为了一个白建生,却要丢了性命。”
阮少雄“哼哼!”冷笑,说道:“既然郭长官如此佩服咱们站长,那么一个聪明的女人,难道她就想不到今天的结局?她‘老人家’难道派咱来只为了杀一个白建生吗?在dang国的大计中,啥才是最最要的?”
郭连一听阮少雄这次来,还有比杀白建生更重要的事?好奇地从躺椅上爬起来,撑着身子问道:“老子就是死,也要弄个明白,还有什么事更重要?”
阮少雄道:“白建生这次不死,下次还有机会杀他。可是,有个人要是死了,恐怕桂中、桂北、甚至桂南这一带都不会再有人玩得转了,你说,咱们站长活着还有啥意义?”
“喔呵,还有哪个人的命比肖特派员的命更重要,说来听听?”郭连很感兴趣。
“可以这么说吧:把咱们站长和此人比作一个人的话,咱站长是脑袋,而此人就是四肢和身躯了。脑袋死了,身躯何在?身躯朽矣,脑袋焉存?”
“老弟,说了半天,共军就要打进家门口了,你还没说那个人是谁?”
“还有谁?就是您啊!咱的郭长官!”
“喔呵,这么说来,肖雅芝没死,老子郭连还不能死啰?”
“正是!”
“唉!”郭连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站长为dang国着想,不过,这次不同往日,你们站长恐怕帮不上忙了,郭连此番必死于落山坳,救不了!”郭连眼光暗淡,面如死灰。
“何以见得?不仅是咱站长为救你而煞费苦心,穿山甲先生这回也是舍命相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