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生点点头。白建生如此敏感,出自于他多年从事侦察工作养成的习惯,是一个出色侦察员的本能反应,正因为有这样一种本能,让其具有不同常人的敏锐的观察、洞察能力,正因为具有这样一种独特的能力,帮助他在一次又一次的险境之中,化险为夷,脱离危险,从而以创造性的思维,成功解决了不少难题。
“首长,我不仅见过您,还见过你们飞虎队的副队长陈兰薇同志呢。”报务员自豪地说。他当然值得自豪了,他见过的白建生和陈兰薇两位首长,都是他心目中大名鼎鼎的英雄,他们就是他心中的偶像!
“小子,看不出来啊?懂得还挺多的,认识的首长比老子还多。”郑海国说。
“营长,您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呀?我哪有您老人家认识的领导多呀?”报务员有些不好意思。
“喔呵,连我们副队长陈兰薇你也见过?”
“当然了首长,一次是在分区集训时,陈科长给我们上过课;另一次就是在落山坳剿匪时,陈科长来找我们营长时见过,她还在我们这里呆了好长一会呢,当时她肚子疼得厉害,我还帮她去拿过药。”
“什么?你说我们陈副队长在落山坳的时候,就来过你们营部?”白建生心里一惊,眼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一旁的电台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是的!首长。”
“落山坳什么地点?什么时间?当时什么情况?你给我好好说说,好吗?”白建生怕吓着报务员,声调变得十分和缓。
“好的,首长。在攻打麻雀坳和一线天之前,我们一营和你们二分队相遇之后,一天傍晚,陈副队长到我们营部找营长,说是要跟营长商量攻打一线天的事情,当时营长到连队下面交待工作去了,不在营部,我只能留她在指挥所里等一下,期间,陈副队长突然说,肚子疼,而且疼得很厉害,是真的疼,看得出来,脸色发青,大颗大颗的汗珠从脸上掉下来,营长又不在,可把我吓坏了。副队长叫我不要害怕,说是女人常有的病,吃一两片止疼药就好了,叫我到卫生员那里拿给她,我就赶紧去了。不过,离开的时间不长,就那么几分钟时间我就回来了。陈副队长吃药之后,很快就没事了,紧接着营长就回来了,之后的事我不知道,您问营长。情况就是这样。”
“这点我可以作证,情况确实是这样。”郑海国作证道。
“当时还有其他的人来过营部吗?也就是说接触过那玩意吗?”白建生顺手指了指营部的电台。
白建生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把郑海国和报务员两人吓了一跳。他们顿时明白首长所指的是什么意思,一下子感到十分紧张。
“我知道的你们飞虎队就是陈副队长来过我们这里,但很快就走了。”郑海国将目光落在报务员身上,“你是管电台的,应该知道当时有哪些人靠近和接触过电台?”郑海国眼睛犀利地盯着报务员,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要出问题,一定是他这个环节出了问题。
报务员显得很紧张,他知道首长和营长指的什么意思,之前,军区、分区、团里都反复问过这个问题。“当时我取药回来的时候,看见陈副队长撑着肚子,就坐在电台旁,其他的人,没有靠近过电台,即便是有人靠近,也是有其他人在营部。我印象之中,唯一陈副队长来的那一次,刚巧其他同志都不在。”
听报务员这么说,连郑海国也皱眉了,埋怨道:“你们怎么搞的?我不在,你们全都放羊了么?万一发生什么不测,谁负责?”
“营长,我……我这不是去拿药了嘛?人家是领导,生病了,我能不管吗?就是自己同事,病成这样,我也要去拿药哇?”报务员感到很委屈。
“这事不怪你!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