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1 / 2)

“是啊!莫夫人,我们吴司令对你可是仁慈心肠,若是对其他共党分子,他妈的早就‘咔嚓’了。”一旁站着的韦大贵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划,做了一个鬼脸。

吴天成毕竟是个读过点书的人,学着共产党做思想工作,还真有一套。他的攻心策略,竟然能抓住对手最弱的一面,循序渐进,直取要害。他的高论,说得十分“在理”,让人一时无法“辩驳”,他把两个深仇大恨的对手,说成了有感情的朋友,把杀戮融进人性光辉里面,把“背叛”轻描淡写地描绘成母爱的博大和一纸简简单单的“保证书”。是啊!在他的嘴里,背叛组织,就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而在覃菊花的心里,背叛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将与心爱的莫大哥,自己的丈夫的决裂,意味着与人民决裂,意味着与自己崇尚的共产主义信仰的分道扬镳。这是她绝不能接受的,更是她无法忍受的。是的!她爱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愿意为孩子去牺牲。但唯独不能牺牲自己的信仰。如果她这样做了,她的孩子永远不会有未来,永远不会有希望,永远生活在她“背叛”的阴影之下。虽然面前就这么一张简简单单的一张纸。

覃菊花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在纸上疾书起来。写完,把笔往桌子上一掷,一脸正气地逼视着吴天成。吴天成望着覃菊花的脸,将信将疑地扯过那张纸,看了起来,上面写道:我丈夫莫云是个共产党,我覃菊花是个共产党,我肚子里的孩子同样也是个共产党,我们绝不背叛自己的党。吴天成,你死了这份心吧!

吴天成看着看着,整个脸,一下子青,一会儿绿,最后,又变得红起来,脸上青筋暴起,额头上沁出汗。他气得把纸揉成一团,使劲砸向覃菊花的脸。覃菊花面不改色,毫无畏惧,两眼仍然逼视着他。吴天成不敢再面对这双眼睛,他把身子背了过去,喊道:“押下去,给我狠狠地打,老子不信共产党连女人都是铁做的。”

“是!押下去!”韦大贵朝洞口两名士兵挥了挥手。两名士兵走上前,押着覃菊花往外走,韦大贵跟在后面。

“慢着!韦大贵,你听着,老子仁慈,从不打孩子,莫夫人可以打,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打,明白吗?别让人说老子残忍,连小孩都打。”吴天成还忘不了自己说过自己是条汉子,假惺惺地抛出一句话。

“司令,放心好了,我们绝不打孩子。”韦大贵带着人走了。

雄风寨牢房里。覃菊花被绑在十字形的柱子上,面前摆着各种刑具,炉子里烧着两根红彤彤的烙铁,一旁的木桶里浸泡着皮鞭。韦大贵拿起皮鞭,凑近覃菊花的脸,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说莫夫人那,还是说了吧,保证书随时可以写的,免得皮肉受苦,你一个女人家,可不经得打呀!”韦大贵的皮鞭在覃菊花身上乱戳着,脸蛋、胸、胳膊、肚子,寻找下鞭子的地方,他的鞭子停在覃菊花的肚子上,“唉!我说莫夫人,我再劝你一句,为了这孩子,还是降了吧,就算是做做样子也行啊?要知道,即使你能扛得住,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扛不住哇!”

覃菊花把头摆到一边。韦大贵见状,只好动手了。他先是鞭打手臂、肩膀,然后,大腿……一鞭鞭下去,一道道血痕,覃菊花咬着牙,挺着,疼得她左右不停地摆着头,直到被打昏,韦大贵才停下手,累得他一旁擦着汗,直喘粗气。休息片刻,拿起大口盅,狂灌了几口水,操起鞭子,拿起一瓢冷水,泼到覃菊花脸上,待覃菊花醒来,又继续打,直到覃菊花再次昏死过去。

韦大贵拿着毛巾,擦着汗,思忖道:妈的!不行啊!这样打下去,大人不行了,孩子也保不住。司令说了,只打大人,不打孩子,什么意思?大人死了,孩子不就等于被打死了吗?到时司令怪罪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扔下鞭子,决定去问问司令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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