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讲话怎么是这样的,‘噼噼啪啪’丑话一大堆,哪像革命军人呀?简直和土匪一样。你家那位,也和这个人一样么?”陈兰薇指指白健生,问李玲。李玲笑了笑,答道:“和建生一模一样。”陈兰薇鼻孔里“哼!”了一声:“怪不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都是‘一路货色’,看来,过去他们挺熟的,要不然你怎会建生长,建生短的?”
李玲笑笑道:“你呀!这嘴太厉害!怪不得人家都叫你男人婆哩,你能不能说话别像把刀一样?要不,以后你怎么嫁人?”陈兰薇叹了口气,道:“老娘就这样,爱娶不娶。”李玲摇了摇头。陈兰薇追问道:“你还没说他两过去怎么回事?”李玲说:“一两句话讲不清楚,这样说吧,过去他们曾经是一个连队的,好得就差没穿一条裤子。”
陈兰薇“喔!”一声,似乎明白了。
这边的电话交谈还在继续。白健生说:“不是找李玲的,是专门找我的?讲点让我听得懂的‘鬼话’呗,老兄!”
“真的是找你老兄的!不信?老子说给你听:其一,你们飞虎队这次要转战到县里,前指首长说了,要咱们猛虎团积极配合你们行动,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你建生就是咱的领导,你要老子干啥,老子就干啥,绝无二话!”那头的王树声打包票振振有词。
“别说大话了,我说老兄啊!你不听我的行吗?李玲同志就在我们飞虎队,李玲同志的话你敢不听么?老子替她把你小子的耳朵给揪下来。快说!其二是什么?”
“其二,就是你把肖武给咱叫回来。”
“什么事?”
“建生,不好办啊!咱这团部来了个女同志,赖着不走了,说是牺牲了的退伍老班长肖生汉的媳妇,吵着闹着要留在部队参加剿匪,替她牺牲的丈夫报仇,怎么劝都不管用,赖在咱这指挥所里不走了,这叫咱怎么指挥部队?”话筒里,传来无可奈何的声音。
“替夫报仇,天经地义,要不,你就把她留下来?”
“这……咱哪能做得了主啊?”
“那怎么办?她是烈属,你可不能拿她怎么样?”
“就是呀!咱记得肖武和老班长是同村子的,关系很不错,我想叫肖武回来,给做做工作,劝他这个嫂子回去。”
“行!这办法不错!毕竟是乡亲,好沟通些,我叫肖武这就过去。”
“老伙计谢了!看来,还是老伙计仗义,你到咱的地盘上,老子还来不及支持你,你就帮了我个大忙。改天咱请你喝酒!”
“就这样了吗?”
“那还能咋样?”
“我意思是说,你还有其三的事没做。”
“什么其三?”王树声装起糊涂来。
“那没这其三,我就挂电话了啊?”白健生故意要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