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团蛇颈坳遭袭,损失不小,消息很快传到飞虎队那里,白建生急忙回兵蛇颈坳,一分队由“小桃园”,迅速赶赴蛇颈坳。
白建生他们离蛇颈坳不远,最先赶到达,立即投入现场救护工作。白建生找到王树声,见王树声负了轻伤,身体并无大碍,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来。
“老伙计,你没事吧?”白建生望着王树声头缠绷带的样子,关切地问。
“咱没事!头上擦破了点皮而已,可我的部队就惨了,看看……”王树声指指自己遇袭的部队,眼睛噙着泪。
“都怪我!作为担负侦察和追踪任务的部队,我没能预料和发现敌人的阴谋,给敌人钻了空子,给部队造成损失,我会向军区和分区领导请求处分的。”白建生难过地说。
“这不关你们飞虎队的事,要说侦察部队,我们猛虎团自己也有,却也没能掌握蛇颈坳的情况,作为剿匪主力部队的指挥员,咱就更有责任了。老白,先不要追究是谁的责任,咱们先搞清楚,这些混蛋是怎么做到的吧!”
谈话间,一营长回来了,身后几个战士还抬着一个人。一营长郑海国报告:“团长!部队伤亡情况搞清楚了,我们营伤十二人,牺牲五人,二营伤亡最大,伤十五人,牺牲七人,三营伤十一人,牺牲五人。此次袭击,部队总共伤亡55人,其中受伤38人,牺牲17人,不过,好在受伤战士当中,划破皮的居多。,属于轻伤,战斗力损耗不大。”
王树声点了点头,指着战士抬着的那人问道:“这人是谁?”郑海国答道:“这是我们找到的唯一活着的袭击者,其他的人,基本都炸成碎片了。”
“抬上来!”王树声命令道。
郑海国把手一挥,几名战士将伤者抬到王树声、白建生面前。两人一看,此人全身是血,衣衫被碎石打得破烂,脸上尽是石灰夹着血块,人已奄奄一息了。
白建生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抹掉伤者脸上的灰尘和血块,说道:“伤的不轻啊!不赶快救治,你会没命的。说吧!你们是怎样做到这一切的?说了,我马上叫医生救你。”
那人微微睁开眼睛,望了白建生一眼,知道他是一名解放军军官,而且官还不小,他嘴角动了一动,轻轻“哼!”了一声,缓缓说出几个字:“长官,你觉得我会说吗?”
“为什么不会?”白建生反问道。
“我们这些人都是死士,连死都不怕,怎么可能为你们提供些什么?再加上,我杀了你们那么多人,你们还会救我?”那人说完,闭起眼睛,等死了。
“别浪费时间了,老白!此人是国民党顽固分子,他什么都不会说的。”王树声显得有些不耐烦。
白建生知道,再问什么,已经没有意义,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背着手,吩咐郑海国:“郑营长,马上叫医生过来给他治伤。”
“什么?还要给他治伤?首长!他可是杀了我们不少同志的侩子手啊!老子恨不得一脚踩死他!还给他治伤?门都没有!”郑海国越说越气,抬起脚就想往那人身上踩,被身旁几名战士架住了,“再说了,我们的军医忙着抢救伤员,哪有时间救他?我们战士的生命可比他值钱多了。”
白建生见叫不动郑海国,便把目光投向王树声,意思是说,看看你的兵,咋个不听使唤哩?这下,王树声脸上可挂不住了,本来受了伏击,部队损失那么多人,心里就窝着火,郑海国此时又给他难堪,借机便把火气发出来。
“你小子不想当这个营长了?首长的命令你都敢不听么?白队长的命令,老子都得听!他代表的是军区、分区首长的命令,明白吗?”
“是!团长,我马上去。”郑海国被王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