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望不打紧,却把这名哨兵吓得不轻,手忙脚乱地将另一名哨兵推醒,然后,抓起地上的枪就往山上跑。那名刚被推醒的土匪,睁着睡眼朦胧的眼睛,往前方瞧去,“妈呀!这么多****!”吓得他掉头就跑。可是,来不及了,只听一声枪响,便被解放军射来的子弹,打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清脆的枪声把酣睡的土匪全都给惊醒了。“谁******不小心走火了?”王云彪恼恨地左右望了望身边的士兵,手下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也没有发现身边有人动枪,“团座!枪声好像从下面传过来的。”一名士兵道。
“什么?下面?”王云彪楞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一把抓起地上的驳壳枪,大叫一声:“兄弟们!快拿枪!出事了!”话音未落,“报……报……团座!****打……打上来了!”那名刚捡回一条命的哨兵,拖着一条像烧火棍一样的破枪,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
王云彪急忙向四周望去,见就近没有便于隐蔽和抵抗的地方,而左面不远处有一道坎,坎上有不少黑乎乎的大石头还可以隐藏,过了这道坎,就是一个斜坡直通山上,沿着山上往前走,便看到陡峭的山崖壁了。右侧方向,已经没有了路,一眼望去,那里有一个巨大的坑状地形,估计他们已经到阎罗坑的边缘了。
看来,那道坎上黑乎乎的石头,是他们抵抗解放军的最后屏障,然后,他们便可一路上山,沿着阎罗坑的边缘,过了这阎罗谷,解放军就再也拿他们没有办法了。
王云彪决定利用那些那些黑乎乎的石头,与解放军进行最后一搏,然后全身而退,。这样做,他觉得他还是有把握的,因为解放军经过竹林和河沟,损兵折将,疲惫不堪,他们正好以逸待劳,稳操胜券。
“兄弟们!占领身后那片石头,跟****好好干上一仗,然后,我们就往山上撤,这阎罗谷我们就算过去了。走!我们走!”
王云彪他们退到黑乎乎的大石后,摆开架势,就等解放军的出现。土匪们趴在大石上等待着,王云彪身边的机枪手,把机枪架在大石上,将机枪向前,向后来回推了推,划出两道深痕,还用手使劲拍了拍石面,兴奋地对王云彪说:“团座!这石头上的草皮还不错,软绵绵的,挺软和,最适合操枪了,等会****一上来,保准打得很准。”
“是吗?”王云彪才注意到身体下面的石头,不仅没有感觉到冰冷冰冷的的,反而柔软暖和,十分舒适。他好奇地用手扒开一看,明白了,原来,这石头并不是本身就“长”得黑,而是“穿”上了一层“外衣”。“这身黑衣”用手一捏,身子一压便粘上许多黑色的粉末,扒开里面一看,石面上十分锋利,不少人手上、胳膊肘上被扎出了细细的血印,这一切似乎很正常,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
解放军终于上来了。王云彪这一看,没把他吓得半死。不仅解放军人数众多,而且个个像猛虎般向他们这边扑来,全然没有损兵折将,疲惫不堪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这竹林里的和水里的蛇,不可能只咬他们,而不咬解放军吧?难道有山神庇护不成?这下坏了!若不是判断失误,在这鬼地方睡了一觉的话,说不定此时他们早已过了这该死的阎罗谷。想到这里,王云彪后悔不已,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毫无意义了,他只能硬着头皮顶一下,然后就往山上撤。
“兄弟们!我们失算了,****并没有被蛇咬,那么多****,我们是打不过的,先给老子狠狠打一下,然后就往山上跑,明白吗?”
“明白!”
“给老子狠狠地打!”
王云彪带头打了一阵子,把手一挥,“兄弟们!给老子往山上撤!快撤!”喊罢,又朝前面甩了两枪,便转身朝山上跑去,手下胡乱开了几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