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1 / 2)

冯远清打定主意,要以诱降的方式,抓住冯玉才。冯远清派人暗地里给冯玉才带话,说考虑好了,要与冯玉才商议投降事宜,约好后天傍晚,在龟背山脚下,那颗大榕树下见面。

约在傍晚,龟背山下见面,冯远清是有讲究的。一来,天色向晚,趁夜色,便于逃脱;二来,龟背山四周都是芭蕉树,只要情况不对,他可以一头扎进芭蕉林逃之夭夭。这方面,冯远清当然是要做足准备的,他被抓过一次,当然不可能再被抓第二次。

很快,冯玉才便接到冯远清传来的消息,冯玉才把这一情况,向李玲作了汇报。李玲觉得冯远清真的投降当然更好,若是诈降,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抓住他,于是,召集方雄、郑雷、冯玉才召开一次紧急会议,研究如何才能万无一失地解决冯远清的问题。

会上,李玲说:“同志们,时间紧迫,抓捕覃江的工作不容拖延,现在,机会再次来了,冯远清要与咱们谈论投降的事,大家讨论一下,看看这事咋办好?冯玉才,冯远清指名道姓要和你联系,你就先谈谈吧。”

“咱觉得,冯远清,也就是咱那个堂哥,从上次的表现看,还是有悔改之意的,咱们应该相信他,给他一个自新的机会,这事,咱一个人去就好了,人去多了,反而引起误会,万一变卦就不好办了,咱想咱能够做通他的工作,把他带回来。”

方雄的观点与冯玉才不同,他说:“我不这么认为,如果冯远清想投降,他干嘛要逃走?我觉得,我们应该安排人手抓捕他,用不着跟他谈条件。”

“副分队长,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冯远清不是真想逃走,是‘草上飞’把他救走的。”

“冯远清不想逃走?一个大活人,‘草上飞’本事再大,能带着他穿墙破院吗?你讲些大家听得懂的。”方雄不客气地说。

“‘草上飞’武功那么高,咱堂哥要是不跟他走,他一定会杀人灭口,咱堂哥也没办法呀!”冯玉才不服气地说。

“一口一个堂哥的,你的堂哥是国民党反动军官,冯玉才同志,你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立场!”一想到这些土匪杀害自己妹妹的情景,方雄恨不得将他们统统消灭,管他什么冯远清的,在他眼里,这些土匪都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都该杀!

“咱立场咋的了?咱的立场能改变冯远清是咱堂哥这个事实吗?你当领导的,莫要睁着眼睛说瞎话。”方雄这句话刺痛了冯玉才,他感到很委屈。不仅仅是因为作为领导的方雄这么看他,岳希贵、江山秀、李世言等队友,也这样看他。他们平日里不仅冷嘲热讽的,好像自从他有了个当土匪的堂哥,他也就成了“土匪”、“内奸”了,同志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防着他,更不信任他,甚至怀疑他,躲着他,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委屈。

“或许冯远清真的想投降我们,或许他在跟我们玩心眼,这事拿不准,你们两人说的都有道理,都有可能。所以,在没有证据证明自己观点之前,最好不要争了,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这样不利于团结。我们现在研究的是如何办好这件事就行了,别的不要说,你们看好不好?”郑雷嘴上虽然打起圆场,但态度上,他还是偏向冯玉才的。因为,他有过被同志们怀疑,不理解,甚至冤枉的经历,切身体会到这种难受的滋味。

这让郑雷想起了他在古桥区政府工作时的情景。当时,为了准确掌握匪情,区委书记让他假装投靠土匪,打进土匪内部,获取更多情报。他长时间忍受着来自各方面的压力,特别是不明真相的群众和身边朝昔相处、生死与共的同志们的“憎恨”,这种背叛组织,背叛同志的“憎恨”,要比冯玉才被同志们误解,要来得强烈和痛苦得多。郑雷这几日注意到冯玉才的苦,内心里是同情他的。

“甭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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