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二混急忙道:“说错话了,该打!”自己轻轻地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得得得!别演戏了!这一套你们不都是跟老子学的么?说吧!老子跟你们合作,能有多大的好处?”
“总寨口,什么好处呀?这样说,就见外了。我们两跟着阮队长干,不就是为了党国?为了求生存吗?为了抱团取暖,共同对敌嘛?总寨口不跟我们合作,难道你一个人能顶得住共产党的进攻?能有什么好处哩?升官发财?去!这年头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还谈什么好处?”覃得力一听好处就来火。
这回到韦二混来劲了,他急忙制止道:“二寨口,这回就是你不对了,怎么跟大哥说话的呢?大哥的意思是说,他跟我们合作,他仍然还是我们的大哥,仍然还是雒十岭的总寨口,我们还得听他的,大哥,你说我说的对吧?”
黄鳝彪不做声了,一只手拾起椅子上的烟枪,另一只手转起铁球,四平八稳地坐到座位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望着两人。
“喔呵,这样啊!当然大哥还是你来当,总寨口还是你来坐,我们两人便听你和阮队长的,叫我们兄弟向东,我们就向东,叫我们往西,我们就往西,这样大哥满意了吧?”覃得力醒悟过来,嬉皮笑脸地说。不过,咋听起来与往日差不多,都是听黄鳝彪的,可是,他的话里明显多出一个人来,那就是阮队长。只要阮少雄不同意,黄鳝彪就等于是个摆设。
黄鳝彪当然清楚这一点,此时他也只好忍着,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替他儿子报了这个仇再说。
岳希贵和另一名队员牺牲的噩耗传来,李玲和她的二分队陷入了极大的悲痛之中。谁也没想到之前还是生龙活虎的岳班长他们,此去竟成了永隔。李玲更是想不通敌人是怎么知道这条路线的?岳班长他们虽然牺牲了,好在世和没事。据那边医院传来消息,部队请来最好的外科医生替世和治病,通过手术,已经切除了坏死的组织,缝了针,吃了药,打了吊针,小孩恢复得快,病情一天比一天好转。这个消息,给了陷于悲痛之中的李玲和二分队些许安慰,大家知道,这个结果是岳班长他们用生命的代价换回来的呀!
凄冷的风划过山岗,枯黄的茅草弯着腰不停地哭泣,“呜呜呜……”如歌如诉。冯玉才、李世言喝了闷酒,两人摇摇晃晃相扶着来到岳希贵坟前。两人先是替旁边一起牺牲的战友敬了酒,然后坐在岳希贵的坟前,点了香烟插上,两人拿起军用水壶,往嘴里灌上一口酒,就往坟前倒上一口酒。
“希贵呀!咱们三个都是东北老乡,一起从家乡一路打到南方,多少硬仗咱们都打下来了,多少强敌咱们都见过了,咱们不都是好好的吗?一点都没事,都好好的,咋的到了南方,见到这些不起眼的土匪,你就倒下来了呢?你打了那么硬仗,打败了那么强敌,咋的却死在小土匪手里了呢?咱说你窝囊不窝囊啊?”说道这里,李世言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又往坟前倒了一口酒,“但是,窝不窝囊咱说了不算,老百姓说了算,历史说了才算那!你是咋死的?你是为人民而死的,为解救老百姓而死的,为救世和而死的呀!”李世言又灌了一口酒,倒了一口酒,“仅仅是为救一个世和而死的吗?不是呀!现在咱咋说都没用,说你是英雄?说你是救战友,救百姓牺牲的?别人暂时看不到啊!别人现在看到的是一个身经百战,从北打到南的老兵,就仅仅为了救一个孩子,而且还是一个土匪的孩子,死了,你叫咱咋样跟你家人说?咋样跟别人说值与不值……”李世言说到这里,一只手掌半抓着,在眼前攥成拳头,痛苦万分。
李世言平静点之后,继续说道:“值与不值?咱现在还不能回答你,只有等黄鳝彪被争取过来了,等雒十岭的土匪都被消灭了,咱再来告诉你。不管咋样,世和咱们是一定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