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席昭”二字。
周浩然知她所想,指着一个角落:“那便是了。”
秦悦走上前去,那果真是席昭的本命玉牌。这枚玉牌黯淡无光,连带着玉牌上刻的字也隐在了暗处,难怪她方才不曾看见。
本命玉牌,若光芒黯淡,则是示警之意。此刻玉牌主人定是性命垂危,死生一线。
秦悦蹲下来看着玉牌,心情顿时低落下来:“可叹现如今不知她身在何处,不然我定是要去亲自救她回来的。”
周浩然站在她身后:“你那两枚解忧丹,可要留一颗给席昭?”
虽然照此看来,席昭多半会折在外头,但存一份希望终归是好的。
秦悦凝神看着暗沉沉的玉牌,默然摇了摇头。
周浩然挑了挑眉:“你可决定了?”
秦悦神色如常:“我这儿已给她留了一枚解忧丹,你不必担心。”
周浩然心中暗道:“原来如此。”
两人正说话间,忽然听见了一声轻微的响声。秦悦听得分明,顺着声音的来向循了过去,便见席昭的本命玉牌碎了一角。
“这……”秦悦不敢置信,“席昭她,她……”
周浩然也愣了一会儿,随后才道:“你先别急,历来玉牌碎裂都是整张玉牌一道碎了的,没道理只碎一角。席昭兴许只是受了重伤,并不曾身陨。”
秦悦强迫自己相信这个说法,定定地盯着那枚玉牌看了许久,唯恐它再碎一块下来。
幸而过了许久,玉牌都不曾有什么动静。
秦悦一直悬着心,至此才有些放下了,一面转身走人,一面说道:“我在宗门禁地停留太久,终是不妥。此事你暂且不要告诉承影,我过几日再来看看。”
周浩然听着她口口声声、义正辞严的“宗门禁地,停留不妥”,和面不改色、冠冕堂皇的“过几日再来看看”,嘴角莫名抽了一抽。再看着她一副认真的神色,终究没有出言回绝。
破例一次是破例,破例百次也是破例……周浩然默默地叹了口气。
走到门口,周浩然正打算重新布个禁制,秦悦回首,随意看了一眼,突然神色一变,快步走了进去。
周浩然微怔,也回首一望,只见席昭的本命玉牌上正泛着幽幽的蓝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