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行几步上前道:“父皇!兖州几族与高句丽王室素有往来,生此变故,若高句丽有心相帮,恐会引发国战啊!”
元武帝看向祝王,半晌后方才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朕还要畏惧那高句丽区区小国?为忌惮高句丽,连对齐、鲁两家动手都要再三三思而后行?我泱泱大魏,在你眼里,就这般畏战?”
祝王支吾着说不出话来,太子则灵机一动,上前道:“父皇向来睦邻安边,爱恤民命,若瑞王带兵前往兖州,兖州当地真有反抗,那百姓们……”
太子当然不愿意齐家就这般交代了,虽然现在看来,就算把齐家保下来,齐家以后也不会继续做掠卖平民这样的事,他这条财路算是断了个干净,可要是不想办法捞出齐家来,万一齐家说些什么,那他这个太子……
太子想走曲线救国的路,可自然有他的敌人出言反对。
祁王笑得温和:“太子此言,是认为齐、鲁两家会以兖州百姓性命威胁朝廷?”
祁王一旦开口,太子便有诸多忌惮,他一时间没有答话,仔细地思索着祁王话中是否有漏洞和陷阱。
岑王双手抱着前胸,阴阳怪气地道:“什么时候,我泱泱大魏竟然也会受人威胁了?往常倒是没见太子这般替百姓们着想。”
太子脸色极其难看。
几个儿子言语之中打机锋,元武帝站在上首,只觉得胸闷难当。
他扫了几个儿子一眼,不甘心地又提了其他未封王的皇子。
问到九皇子时,元武帝顿了一下,显然是仍在意刘桐之前突然站出来唤他父皇,却又被瑞王拉了回去的事。
“九皇子以为如何?”元武帝在御座上坐下,缓缓问道。
刘桐没有抬眼也没有抬头,就这般站着,声音平平地道:“儿臣没想法,父皇说什么,便是什么,毕竟君命大如天。”
刘桐的话引得朝臣们纷纷侧目皱眉,瑞王的眉毛都拧成了一团了。
停顿了须臾,刘桐讽刺地一笑,又添了一句道:“退而求其次,父皇没主意,儿臣自然是听太子的。”
“唰”的一声,众人的视线顿时又凝聚在了太子身上,有那听懂弦外之音的,便又往瑞王瞧瞧,目光在元武帝这两个儿子身上转来转去。
太子站着,只觉得芒刺在背。
元武帝手紧了紧,平实地道:“哦?听太子的?朕还以为,你一向跟着瑞王做事,万事都听瑞王吩咐,倒没想到,你也算懂规矩。”
刘桐脸上表情更冷,笑得越发冷然:“那是自然,万事可不就得守规矩吗。就如同犯了《大魏律》要被定罪判刑,这也是规矩。哪怕逃脱了这样的规矩,天理昭昭,报应总也会跟着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