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润之看向一旁的姚黄:“你有什么看法?”
姚黄沉思道:“旁的不说,能将萧玉泽悄无声息带入皇宫,要么是个世外高人,要么……”
“要么,就是权贵之人。”常润之轻声道:“连守宫门的侍卫都不敢拦他。”
姚黄轻轻点头。
“姑娘,这事儿,奴婢还要继续打听吗?”魏紫为难道:“能打听出这些来,奴婢也是费了好大功夫的。中官胡同那边奴婢都跑了好几回。”
姚黄笑道:“那你岂不是和那边的宦官都混了个脸熟?”
魏紫轻哼了声,又道:“说实在的,那边的宦官,真的没几个正常人。奴婢瞧着他们人人都不正派。”
姚黄道:“这倒也不见得。既然那儿是个幽禁所,能和外头的人说上话的,想必也是有点儿势力的。或许也有那好的,关在中官胡同里头,轻易不能见外人。”
常润之按了按额头,对魏紫道:“行了,这件事打听到这份儿上也差不多了,别再继续下去了。”
原本她只是对王宝琴的同乡好奇,倒没想到魏紫打听出来这么个结果。
涉及到权贵,常润之总有些不安。
继续查下去,对她毫无好处。
还是就此罢手的好。
将此事放到一边,常润之询问其段柔南的病情来。
“柔南姑娘还是老样子。”姚黄道。
常润之顿时皱眉。
“都好几天了,她还是躺床上恹恹的?”
“是啊,大夫开的药,她都有喝,身上的热是退了,可瞧着还是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模样来,有点儿风吹草动就战战兢兢的。”姚黄无奈道:“她这胆子也太小了……”
常润之想了想道:“我还是瞧瞧她去吧。”
左右没有旁的事,常润之便去了闲落院。
段柔南刚睡了一会儿起来,听说常润之来了,忙要从床榻上下来。
常润之一边进屋,一边伸手止住她,道:“还病着,就别折腾了。”
“皇子妃恕罪……”段柔南喏喏道。
常润之仔细探看了下她的面色,的确苍白得很。
她不由道:“你心里有什么事儿,也别老搁着。”
想起段柔南是因为听到了岑王的名方才吓成这样的,常润之便道:“这儿是九皇子府,你是九皇子府的人,别想那些和咱们皇子府无关的事,万事有皇子府在前头挡着。”
段柔南的眼睛一亮,又暗淡了下去。
常润之看了她一会儿,也不多劝,只道:“王宝琴还在首饰铺子里忙着,她既把萧氏兄妹交托给你照看着,你也别辜负了她的信任。你病这几天,那俩兄妹也担心得不行。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让小娃娃替你担心?不觉得害臊吗?”
常润之笑了笑,摇摇头道:“打起精神来,好好过日子。”
段柔南冲常润之深深弯了腰:“奴婢谢皇子妃提点……”
“我可没提点你什么。”
常润之出了屋,又和前来给她见礼的萧氏兄妹说了会儿话,便离了闲落院。
她对段柔南说的话还是有用的,听说她走后,段柔南便执意下了床,绕着闲落院的院子走了两圈,还和萧家兄妹说了好一会儿话。
临近黄昏,刘桐回来了。
常润之迎出去,便见他脸色的确不好看。
他也不吭声,携了常润之的手就回了厅里,常润之忙叫厨房摆饭,一边让人递浸湿拧干的帕子给刘桐擦脸。
“这是从哪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