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常润之和离归家后,魏紫就再也没有受过这样的憋屈。
莫女官的这一巴掌,她有些始料未及。
但她自然懂,这时候,她不能还手。
一,她是奴婢,而莫女官好歹是女官,若她真动手打人了,那便是以下犯上。
二,虽然在她嘲讽莫女官时,姑娘没有出声,想必也是乐见莫女官被警告的。但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她但凡有一点儿半点儿的动作,那必定是会连累到姑娘的。她可不希望给姑娘惹上麻烦。
魏紫捂着自己左边脸,咬着唇瞪着莫女官。
周围针落有声,莫女官激动的喘息清晰可闻。
常润之板着一张脸,声音不大,慢慢地、淡淡地说道:“莫女官若是对我有意见,不妨直言,不需要顾左右而言他,也不需要借打我丫鬟的脸,来打我的脸。”
莫女官挺直着背,掷地有声:“是皇子妃的丫鬟,先对微臣出言不逊。”
“是吗?”常润之冷笑一声:“可我怎么听着,是你先暗讽我欺负得宝琴出府另过,为人狠毒,我的丫鬟才出来和你理论的?”
常润之慢慢站了起来。
她的个头与莫女官差不多,但莫女官却莫名觉得,常润之比她高了一个头。
她能俯视她!
“明人面前也不用说暗话,莫女官更不需要找什么借口。”常润之微微抬着下巴,淡淡道:“我这九皇子府庙小,容不下莫女官这尊大佛,太子府将你送来,倒是屈才了。莫女官还是回太子府吧,相信你不管在哪府里为女官,都比在我这九皇子府里,要如鱼得水得多。”
莫女官冷冷地看着常润之。
常润之对她一笑。
“九皇子妃,你不过就是想把我从九皇子府撵走罢了,你也不用在明人面前说暗话。”莫女官轻扯嘴角,冷笑一声:“你可真虚伪。”
“哈,虚伪?”既然脸皮撕破了,常润之也不打算藏着掖着,笑了声道:“我给你留点儿脸面,你倒还不乐意?那也罢。”
说着她便冷了脸:“作为女官,莫女官在我九皇子府毫无建树不说,竟还暗里挑拨我与府内内院中人的关系,用心不明。这等女官,我九皇子府消用不起,还是将之送还太子府,还望太子与太子妃见谅。”
常润之问莫女官:“你是希望,我让人将这话,随你一起带到太子和太子妃跟前吗?”
莫女官脸色涨红,望着常润之的眼里是全然的愤怒和怨恨。
“你会后悔的。”她道。
常润之淡笑着望着她:“一般而言,我决心要做的事,都不会说出口。至于放狠话……我更不会这样,因为太幼稚。你看,你那么浮躁,想来真要做成什么大事,也得留待几年之后了。”
常润之道:“我拭目以待。”
常润之掸掸裙角:“莫女官是要自己出府,还是我派人送你出府?”
“不用劳烦九皇子妃殿下了。”莫女官冷冷道:“九皇子妃殿下还是想想如何应付即将入府的侧妃吧,成亲四月,九皇子妃还未有身孕,恐怕……哼。”
常润之面上一顿,莫女官看了个真切,脸上便露出讥讽的笑来:“我也拭目以待。”
说完,她缓缓蹲身福了个礼,又深深看了常润之一会儿,方才转身离开。
魏紫惊得嘴都合不上,等人一走,忙不迭问常润之道:“姑娘,真的就让她这般走了?她说那什么侧妃……”
常润之冷静道:“慌什么?”
“姑娘……”
常润之皱了皱眉:“莫女官的事儿另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