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希?”听得出她哭泣的声音。
“展星翰,你是想弥补这三年的亏欠也好,是对你当年的事情愧疚也罢,或者……是感谢我生了你的孩子……都够了……你不需要再付出更多了。那个人是撒了白灰,他要是拿着刀子,你想过没有?你要我如何去面对你的父母?如何去面对奶奶?”
“从你今天挡在我面前开始,你不在亏欠我的了,我们一笔勾销了。我打心里接受你的道歉了,但你不需要是我一辈子的依靠,因为亏欠、愧疚和感谢不会维持一辈子。我不想有一天,又回到那年的下雪天,我没有勇气……”
展星翰找到了她的手,拉她入怀,“洛希,我不是弥补、不是愧疚也不是因为感谢,我想娶你,因为我爱你,一直爱你,三年前也好,三年后的今天也好,我认定我展星翰的老婆,就是你。我唯一后悔的,是三年前没有将遇到司徒晶的事情坦白的告诉你,让我们错过了这么久……”
感觉到她的热泪低落在他的肩上,那份温度烫得他心口跟着抽痛,他拢紧了眉,吻着她的泪,直到她停止哭泣。
洛希看着眼前这个暂时视觉障碍者,他小心翼翼的不敢乱碰,也不肯松手,“我……像她吗?”
“要听实话吗?”
“当然!”
“我没有在看着你的时候,想起过她。却在美国看到她的背影时,想到了你。我从来没有比较过你和她像,或者不像。”展星翰回答的很诚恳,接着,他讲了那个美国的夜晚,和司徒晶回来后的事情,这一讲,竟不知不觉讲到了半夜。
她靠在他怀里,他的脸贴着她的发,淡淡的清香,似他黑暗世界的一抹暗香。
“我该信任你的……”
她的语气中透着自责,他摇了摇头,“是我不该瞒你。不过,还好,一切都过去了……”
她搂紧了他的胳膊,感谢他为她付出的寂寞等待,等待她回来知道真相。
“该轮到你了。”
她叹气转向他,“好吧,你想知道什么?”如果要是问那个害她的人,她还真不知道那人是谁,为什么找上她。
“我想知道这三年的你。怀孕的时候有没有害喜?”
两人在房间,没有开灯,因为对他来说一样。而她借着星月的光亮,看得见他认真的脸庞,她讲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讲到心酸难过时,他会搂她搂得很紧;讲到女儿会走开口说话时,他会傻呼呼的咧着嘴跟着笑。
两个人从熟悉到陌生,从陌生又走到熟悉,当年那句“我爱你”的温度在纷纷扰扰中渐渐失了炙热,如今一句“我陪你”的温柔,将在日日夜夜岁月流年里,盛开出最暖的花。
清晨,第一道曙光披向洁白的窗纱,洛希轻轻睁开睡眼,耳下是她熟悉的那道手臂,还有她熟识的那只手,修长坚实,她不由自主与之十指相扣。
这一觉,并没有那么长,她却睡得很沉,仿佛所有的黑夜在睁眼的一霎结束了,连照在手上的光,都有彩虹的香气,奇妙又实在的美好。
“醒了?”
她转身面向他,摸了摸他眼睛上的纱布,“早餐想吃点什么?”
展星翰想了想,“好久没吃肉丝面了。”
“这个简单,你再躺会儿,我做好了来叫你。”
洛希开门走出了房间,展星翰马上一个大字型趴在床上,他几乎一夜未眠。洛希讲完了这三年的一些经历,然后混混沉沉的睡去,他在她身后抱着她,几乎把澳大利亚的绵羊数了个遍,还是睡不着……
他伸手摸了摸眼睛,似乎还是有点肿。他得快点好起来,这一夜估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