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洁看着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没想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是因为她吗？你的那个秘书？”
“不要问那么多了，签了吧。”如果可以，谢流苏只想她安静的签字就好，否则，他真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动摇。
玉洁提笔，想了想又放下，“流苏，要不要换一换？我做你的小三儿，她来做谢太太，然后我带着儿子住在公寓里，她住在这里。我陪你谈生意，她来打理谢家的上上下下。我陪你过情人节，她给你洗衣服准备换洗。我陪你吃饭电影，她来照顾公公和姑姑。这样下来，不用多，半年，看她还愿不愿意来做谢太太？”
谢流苏看着她，她还是那样有斗志，火一样的性格，时刻照亮着他。然而，无论她说什么，他都需要让这团火远离。“签吧，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了。”
玉洁笑着哭了，她喝了那杯本来从姗姗那里外带给流苏的咖啡，一饮而尽，若是酒，该多好，虽然都是苦的，酒越喝也许还能越糊涂，而咖啡却越喝心里越清楚。
“抱歉，我的性格，太不服输……”她大笔一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轩轩跟着我，我不会阻止你探视，你是轩轩的父亲，房子、财产，我需要，但不用这么多，你用不着这么大方。”
“那就先替轩轩收着，是你们该得的。”谢流苏看得出她的疑惑，“以后，我有了和别人的孩子，不见得会顾得上你们。”
原来是这样？刘玉洁，你还想从这男人身上收货多少伤心，才能死心。说服自己别再有希冀，她点点头，“好吧，有空，多陪爸……”话一出口，她停了下，不对，该改口，“多陪陪……伯父说说话，他最近锻炼，恢复的不错，快能连成句了。”
她的改口，让他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点点头，“我知道了……”
玉洁看着他，他的表情并不喜悦，她不明白，这不是他想要的吗？“胃，不好，以后，少喝点吧……”淌下来的泪，鼻子里的酸，心头的涩，让她无法连成句，她起身，准备去收拾行装。这辈子，似乎搬了好多次家，这一次，走的最平静……
谢流苏在书房，听不见任何声音，无论是收拾东西，或是痛彻心扉的哭声，他只能点燃一颗烟，若有似无衔在嘴边，他唯一听见的，是心碎的声音，他的，还有她的……
洛希将车停在谢家门外，谢宅的别墅离市区的公寓有些远。“上车吧。”她看着带着孩子走出门的刘玉洁，素面朝天干干净净的一张脸，像是被一场秋雨洗了一夜。
地上的落叶，发黄的，带绿的，今日的风微微的，吹起她干涸的笑脸，“你还是来了。”
“走吧，跟我还客气什么。说好的，预约你泪水的车位了。”洛希指了指自己的肩，然后抱起了轩轩，“轩轩，你好像变沉了。”
“洛洛阿姨，为什么我和妈妈要搬家？是因为爸爸不爱轩轩了吗？”谢云轩小声的问，依稀在小脸上可以看见泪痕，想必刚刚的告别是哭过了。“轩轩以后听话，爸爸可不可以接我们回去？”
听着孩子这么问，玉洁攥着拳头，哭了一夜了，够了，真的不想再哭。
洛希把轩轩抱在怀里，“轩轩坚强，听洛洛阿姨说，爸爸爱你和妈妈，总有一天，会接你们回去的，在那儿之前，轩轩要做好孩子，要疼妈妈，不要让妈妈伤心，好不好？”
小男子汉胡乱在鼻子上抹了一把，“轩轩听话，要保护妈妈。”
玉洁很庆幸这个时候有洛洛来开导孩子，毕竟这是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承诺。看着洛洛把轩轩抱进车里，玉洁回望了一眼谢宅，在卧房的方向似乎有个人影，是他吗？她转身，或许，那只是她的幻觉……
谢流苏不敢站得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