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数万大军在彼,足可以使俄日不敢轻易相犯,大人确实是不世的奇才,只怕近百年来也只有文正公能够与您相比肩了。可惜,在下惭愧啊,继任奉天后,竟然使奉天一省不进反退,土匪横行,如果不是大人从西洋归来再次收拾这个烂摊子,那依克唐阿就是朝廷的罪人了。”
张毅笑道:“尧山大人,其实是本官过于心急了,在奉天挖下了巨大的坑洞,直到现在少川兄还在一直怪我呢,这段时间把它可给累坏了,到处都是窟窿,您能够把奉天给稳定住,就已经是大功一件了。”
依克唐阿连连谦逊。
张毅接着说道:“尧山大人,咱们在朝鲜一战持续了整整半年的时间,你也亲身参与了,对于此一战,双方兵力的对比,差距,您可有什么想法,咱们可以交流一下。”
依克唐阿整整神色,说道:“大人,实话说,我原来对于我手下的镇边军十分的自豪,这支军队可是曾经与沙俄交过几次手的,当初都没有怎么处在下风。可惜,这十几年来,在没有经历过什么像样的战事,致使军纪逐渐松弛下来,我又忙于政务,疏于管理,以至于到了战场之上,方才发现镇边军仅仅剩了一个壳子,在日军的攻击之下,竟然是不堪一击,而且日军之精锐,真的是非同一般,不光是我的镇边军,即便是李鸿章大人手下的一等淮军精锐,都不是他的对手,芦台练军号称国内诸军战力第一,在刚刚开始的时候,都是吃了大亏的,着您出身于芦台练军,想必比下官更加清楚。如果不是经过大人在朝鲜费劲心力,锻造出了一支强军的话,只怕,我们真的是在朝天难以抵挡住日军的进攻,我们兵员的单兵素质以及将领的指挥能力与日军都有着一定的差距,这个使我们不能回避的,也无法回避的。朝中有的大臣以为,我们在朝鲜击退了日军,就完事大吉,高枕无忧了,殊不知,日本人知耻后勇,正在更加努力的励精图治,整军强武,下一次进攻,只怕比之两年前更甚!”
张毅叹口气,答道:“尧山大人,咱们朝廷还是有人能够看清时局的,你不就是其中之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