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冲冲的光绪一摆朝袖,直接退朝,留下群臣在哪里目瞪口呆。
光绪帝心思不宁,直接下旨,摆驾南海会馆,带着侍从,直接来到了康有为等人的住所。
得到消息的康有为正与抵达北京谭嗣同、梁启超、林旭等人商议变法维新之事,竟然听到皇上圣驾莅临,众人一阵激动,连忙从会馆中跑了出来见驾,呼啦啦跪到了一大片,山呼万岁。
光绪帝看到众人,心情稍稍好了一些,说道:“罢了,这不是在朝堂之上,诸位就不要这么多礼节了。”
康有为赶忙谢恩,率领这种人将光绪迎进了南海会馆。
光绪刚刚落座,就亟不可待的问道:“广厦,请问朕请您代拟的折子怎么样了?”
康有为答道:“皇上,折子已经拟好,也与众位同仁经过了探讨,进行了修正,正准备请徐致靖大人代为递上去。皇上如今,您下旨征召的俊才们,却是都已经来到京师了,这位是湖南谭嗣同,在长沙主持时务学堂,也是湖北巡抚谭继洵的公子,这位是广东的梁启超,也是臣的劣徒,在广州主持强学报,这位是从奉天赶来的林旭,在奉天主持奉天时报,这两日刚刚抵达京城,等待皇上的召见,其余学子也都是他们从各地带过来的学生,都是一时的才俊。”
谭嗣同等几个人再次跪倒见驾,光绪兴奋道:“好好!有了诸位先生的鼎力相助,朕不愁新政不成!”
光绪接着说道:“广厦,既然折子已经写好,还请拿来我看,朕是一刻都难以等待下去了。”
康有为命人取来折子,递给光绪,说道:“皇上,这就是臣近日拟定的《应诏统筹全局折》,请皇上过目!”
光绪帝接过《应诏统筹全局折》观看:
“(光绪二十四年)正月初八日(1898年1月29日)具奏奏为应诏陈言,乞统筹全局以救危立国,恭折仰祈圣鉴事:
窃顷者德人割据胶州,俄人窥伺旅大,诸国环伺,岌岌待亡。
……
臣愚尝斟酌古今,考求中外,唐虞三代之法度至美,但上古与今既远,臣愿皇上日读孟子,师其爱民之心,汉唐宋明之沿革可采,但列国与一统迥异,臣愿皇上上考管子,师其经国之意。若夫美法民政,英德宪法,地远俗殊,变久迹绝,臣故请皇上以俄大彼得之心为心法,以日本明治之政为政法也。然求其时地不远,教俗略同,成效已彰,推移即是,若名书佳书,墨迹尚存,而易于临摹,如宫室衣裳,裁量恰符,而立可铺设,则莫如取鉴于日本之维新矣。
……
皇上若决定变法,请先举三者。……
近泰西政论,皆言三权:有议政之官,有行政之官,有司法之官。三权立,然后政体备。以我朝论之,皇上则为元首,百体所从,军机号为政府,出纳王命,然跪对顷刻,未能谋议,但为喉舌之司。未当论思之寄。若部寺督抚,仅为行政之官,譬于手足,但供奔持,岂预谋议。且部臣以守例为职,而以新政与之议,事既违例,势必反驳而已,安有以手足而参谋猷哉?近者新政,多下总署,总署但任外交,岂能兼营商务?况员多年老,或兼数差,共议新政,取决俄顷,欲其详美,势必不能。若御史为耳目之官,刑曹当司法之寄,百官皆备,而独无左右谋议之人,专任论思之寄。然而新政之行否,实关军国之安危。而言者妄称施行,主者不知别择,无专司为之讨论,无宪法为之着明,浪付有司,听其抑扬,恶之者驳诘而不行,决之者仓卒而不尽,依违者狐疑而莫定,从之者条书而不详。是犹范人之形,有头目手足口舌身体,而独无心思,必至冥行蹢埴,颠倒狂瞀而后已。以此而求新政之能行,岂可得哉?故制度局之设,尤为变法之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