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哗哗的下来了。
“好兄弟啊,二哥现在犯了事,只要你帮二哥兜着这件事,那二哥明天就回山东老家去。醉仙酒楼就交给兄弟你了,什么银细帐册都给你了。”
“这…这…”潘多玉脸起犹豫之色。
“别这别那了,二哥把我现在住的小院也交给你了,二哥有生之年将不踏湖州府半步。”
潘多玉长叹了一口气道:“大哥人死矣然不能复生,二哥又……,那好吧,我就帮二哥把这事兜下来。明日我大哥开始发丧,就请二哥迟走几日将我哥的骨灰带回山东老家,我现在就书信一封,说我大哥身染重疾不治之亡……”
第二天的一大早和尚道士请了一大堆人,开始给这个潘多金超度来了。湖州府醉仙酒楼大老板死了,那可是件大事。来吊言的,来看热闹的,来骗顿饭吃的……,那是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有知道潘多金是怎么死的人就在那里现摆了添油加醋一番说的就象是亲眼得见了一般,那些听客里就有鲍小纪。
孔桂这些天是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就怕有一天潘多玉会变卦,自己会被开刀问斩。可是他才不知道告诉潘多玉才不会去告官呢,那开刀问斩的将会是他自己。没有苦主原告投状纸,县太爷也不会去管这种闲事。所以到了潘多金出殡之后,拿着骨灰坛子和书信连夜启程赶回了山东……
孔桂前脚刚走,潘多玉就把孔桂的小院给卖了。得了钱天天在如意坊里赌钱,不想事隔二个月又被鲍小纪相约城西……
陈梦生问明白了鲍小纪的魂魄,将他超度了后。转过身来走到肖柱子跟前道:“我们去如意坊。”
肖柱子一听乐道:“恩公,看死人的事我害怕,赌钱的事我在行啊。走吧,走吧,我们这就去如意坊。”
如意坊是湖州府中最大的一座赌坊,分上中下三层楼。每层楼各有说法,一层为众乐乐有着猜枚,骰子,问花,么豆……,猜枚就是猜荷官手里的小球落在一个转动的木盘上,木盘之上分为内外两圈,里圈刻着甲乙丙丁等十个天支,外面是子丑寅卯等十二个地支。铜钱落定那格都有相应的输赢。骰子那是最常见的三个骰子在一个盅子里,猜大小定输赢……,反正赌且具是五花八门,赌客是人山人海。
在这一层现的赌客大多是衣着普通的人,下注从几文到几两撑死了输赢也就百十两。
这二楼不同了二楼又被称为财神阁,这赌具都一样就是下注可要五十两一底了。三楼更是不得了名为销金窟,在三楼都是一掷千金的主……
陈梦生跟着肖柱子进了如意坊,肖柱子径直就上了二楼。可陈梦生被楼梯外站的几个彪形大汉一声断喝:“你干什么?到那里玩去,二楼不是随便人能上的。”
楼上的肖柱子面子可挂不住了:“瞎了你们的狗眼了啊,恩公上楼,莫让这些肮臜狗才坏了兴致。”
几个人一听是楼上叫的那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笑着恭迎陈梦生就上了二楼。
二楼上人明显比一楼少了许多,陈梦生拽住肖柱子问道:“哪一个是潘多玉?”
肖柱子笑道:“潘二爷可是在三楼上玩的,我可是没本事去那里玩哦。我就喜欢玩骰子,恩公你来。”拉着陈梦生一起坐定于中间的一张桌上。
桌上摇骰盅的是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女荷官。头上梳的是凤尾髻,右手大半条粉臂祼露在外,手上三指捏着骰盅二指托粉盅底。手上不停的摇粉盅只听见骰盅里叮呤咚咙一阵乱响,啪的一声骰盅停放于桌上。
女荷官一声娇叱:“买定离手,买的多赢的多啊。”
肖柱子从怀里掏出五十两银子往大字上一放,陈梦生却抓住肖柱子的手将押在大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