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钱能够拥有自己的船队远航在海天之中。整个人都年轻了不少,象个陀螺在开始收拾院子了。上官嫣然知道碧痕并非是项啸天所杀,实在想不到是谁下的毒手。越想就越乱,浑浑噩噩的正想回房去了。
项啸天喊住他们两人道:“屋子都别收拾了,都快点把随身用度物品拾掇下。此处已非藏身之所了,妖女还会再来的!”
江猛心里惦念着地洞中的金器,讪讪笑道:“不是有那人常说险地斯于安吗?这里险地也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吧?”
项啸天向自己房中而去,脚步未停道:“我在山上猎狐狸时,常常会在一些被人摸过的巢里抓住自作聪明的狐狸。你要是觉得这里安全,那你就等着被妖女灭了吧!”
“喂,喂你等等我啊。咱们一起走啊。”江猛随着项啸天一同去了前院……
接下来的二天对扬州府的百姓来说简直是恶梦,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总会有着一个身穿红裙的女子见人就杀。满门上下不留一个活口,城里四城门到处拥挤着想逃出城的百姓。城门口乱成了一团,男人的喝骂声,妇孺们的哭声。扬州府内就象人间炼狱一般,忽然的一阵锣鼓声把众人的声音给压了下去。
大伙蓦然抬头望去只看见知府朱自建身披素缟,手捧乌纱跟着鸣锣敲鼓的衙役身后。在朱自建的后面是浩浩荡荡来自扬州府里各处的百姓,成千上万的人就看着朱知府一步一步走上了城楼。朱自建望着城下的乌压压的百姓喊道:“诸位父老乡亲,自从去年春末扬州府中妖人横行,屠戮累累所犯之罪人神共愤。朱某无能历经一年余尚不能将那妖人诛灭,朱某曾起奏天子可是换来了却是闭府伏妖的谕令。”城楼下的百姓们是一阵唏嘘不已。
朱自建在城楼上满头的白发皆被吹起,人在风中更显老迈残年。朱自建高举手中的乌纱过顶,面南而跪下老泪纵横流下说道:“老臣承蒙先帝圣恩在这扬州府上任二十余载,奈何出了妖孽非是老臣不作为,实在是妖孽来去无踪妖法高强。扬州府县令王基已然是为诛妖而取义成仁了,死者已矣,活者更为艰难。老夫再无厚颜留任知府,愿天佑我大宋愿吾王江山社稷千秋万代……”朱自建朝着南方叩了三个头,起身将乌纱帽挂在了城头之上。
城楼下有人大声喝了声:“好官难求!朱大人万勿辞官啊!”
朱自建放眼看去正是扬州府内首富庞中信乘四马大车携了女儿女婿而来,朱自建苦笑道:“今日老夫是来开城放人的,庞老爷也随众人先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哈哈哈,我不走。庞某人虽然纵有些钱财,可是人死也不过是身埋七尺地。唯有这一双儿女让我不得心安,让他们出了城躲过此劫后再回来吧。”庞中信长叹道。
庞中信身后的女婿许若宜却道:“天地沧茫难觅容身之所,与其苟延残喘倒不如舍身和那妖孽一拼,偷活在世生有何欢?”
庞湘云葇夷款款相携许若宜之手道:“你不走,我也不走。”
城楼上的朱自建赞道:“扬州庞家一门忠义感人肺腑,众兵将听令打开城门放百姓出城。”城门内的百姓无不交头称颂,人潮涌动向扬州府外四散而去。
忽然之间从半空中响起炸雷般的冷声狂笑,胭脂一袭红裙飘于半空厉声喝道:“世间之人皆尽是些假仁假义的虚伪小人,天下乌鸦一般黑。当官的全是口蜜腹剑说的信誓旦旦,心里想的自私自利龌龊勾当。狗官你少在交里充好人了,我就送你上黄泉吧。”胭脂手从袖子里慢慢抽出两截断箭,恶狠狠的瞪着朱自建。
朱自建仰天大笑道:“妖女要杀要剐随你,但是不可再伤城中百姓。你多行不义手上沾满了无辜鲜血,老夫恨不得将你生啖活剥……”胭脂在空中被数落的双目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