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宜城不仅是梨花漂亮,连姑娘都是那么灵秀啊。”
“丫头,你说什么呢?什么姑娘啊?”项啸天奇怪的问道。
上官嫣然用手一指前方的梨花树林下站着一个穿着白衣长裙女子,阿娜的身影正在地上堆叠着几块石头。倩丽的女子颤栗着站上了石头上解下了长裙上的腰带,甩过梨树枝打了个结……
齐瑛大叫道:“不好,那姑娘是想要上吊轻生!”
“篷”,“嗖”陈梦生的雷火和项啸天的利箭几乎是同时发出,碗口粗的树枝应声而断。那姑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嘤嘤哭泣之声叫人闻之心碎,陈梦生四人急忙上前相扶。
那姑娘愠怒的说道:“你们干嘛不让我去死啊?我与你们有仇吗?”姑娘一开口声音就如空谷莺啼十分的好听。
项啸天不悦道:“姑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是叫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不成?”
陈梦生一把拽过项啸天,和颜悦色的对女子道:“姑娘可是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难事?自古艰苦唯一死,只要活着就总有办法可想的啊。”姑娘坐在地上却是哭的越发的伤心了。
项啸天一捅陈梦生道:“去,去,去。你还不如我说的呢,你看你把人家姑娘都哭成什么样子了!也好在咱们人多,要是就你一个人,走过个旁人还以为你把她怎么着了呢。”
上官嫣然看着一脸尴尬的陈梦生道:“师兄你和大哥都闪一边去,人家姑娘见你们都害怕了。”
项啸天拉着陈梦生退过一旁,自言自语的说道:“兄弟啊,今日天可真不错啊……”
上官嫣然走到那姑娘面前掏出了绢帕道:“这位姐姐快把眼泪擦下吧,不知道姐姐怎么称呼啊?”
那白衣女子手捏兰花指接过了绢帕拭去了两行清泪,苦笑着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啊!”
项啸天瞪大了眼睛轻声说道:“兄弟咱们又碰上个缺心眼的了,世上哪有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的啊?”
齐瑛上前道:“我刚才听闻姑娘说话的声音珠圆玉润,又见姑娘兰花玉指捻拿绢帕的手势。我猜想姑娘应该梨门弟子吧?”齐瑛话音一落,那姑娘抬头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的点了点头。
项啸天大笑道:“我当是什么呢,姑娘你是这里看梨园的啊?这有什么嘛,我兄弟当年还在钱塘江边卖过鱼呢……”
上官嫣然窘的一脚踩了过去,项啸天大叫道:“哎呦,兄弟你再不好好管管你媳妇,她可就上房掀瓦了啊!”
上官嫣然啐道:“师兄,项大哥他什么都不知道,还恶人先告状。梨园弟子是唱戏的,他说人家是看梨园的啊。”
“呵呵,是唱戏的啊不是看园子的啊?我说嘛,离家几年怎么就多了个看梨园的呢。”项啸天挠着头不好意思的道。
白衣女子被项啸天这么插科打诨一说也渐渐的止住了啼哭说道:“小女子本是苦命之人,未满三朝就让家人遗弃在建安府的客栈里。所以确是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后来幸有个戏班子路过,有人收养了我,给我起了取了个小名叫梨花。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没想到就是因为了我,日后会引来无穷的灾祸,倒不如叫我还是死在襁褓之中好……”
绍兴十一年,宋高宗赵构向金人签订绍兴和议竟然还恬不知耻的要老百姓为他歌功颂德。在民间更是大肆收刮百姓们民不聊生哀声四起,为了躲避沉重的苛捐杂税百姓们纷纷的放下了手里的生计。各自想出了活命的法子有进庙做了和尚的,有背井离乡逃荒的,还有的实在没法子的就干脆学做戏子了。在南宋,但凡家里有口吃的就没人愿意去唱戏,戏子的身份极其的低微,是属于下九流的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