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的主人,语气刻薄,带着一股滔天的恨意,却是律无忌律副都统。他这一次栽了个大跟斗,虽然没有被降职,但在龙牙卫内,威信多少是受到了影响的。再加上被江尘敲了那么一笔,元气大伤,又被江尘羞辱,这肚子的怨气,可谓是倾尽三江五河的水都冲洗不掉。
“见不得人?”江尘淡淡笑道,“律无忌,这种话你应该对你自己说才合适吧?我要是你,才是真的要躲到乌龟壳里,别出来丢人现眼。怎么,上一回你丢脸还嫌丢的不够?”
律无忌目露凶光,恶狠狠道:“江尘,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哈哈,这种废话还需要再重复吗?我为什么不能得意,在你律无忌面前,我有什么理由不得意?你倒是给我找一个理由。”
“江尘,你这个畜生,还记得我吗?你打死我乾蓝北宫的弟子,这笔账,出了这个门,我刘灿要好好跟你算一算。这次,看你还能不能逃到青羊谷去!”又一个人跳出来,凶狠地威胁起来。
这人,赫然便是那乾蓝北宫的刘灿。当初追杀江尘的最强元凶。
“是你这个阴阳人?怎么?上次没有被费老头一掌拍死,不滚回乾蓝北宫躲起来,跑到王都来耀武扬威么?这次打算抢劫谁?”
阴阳人!这是世俗中人对太监的蔑称。而这刘灿,长相奇特,实为男身,但相貌却有几分女人的阴柔,看上去,倒真像是一个太监。
听到江尘骂他阴阳人,刘灿勃然大怒,这是他最忌讳的一个词,在乾蓝北宫,他实力强大,别说当面,背后这么嚼舌头的人都不敢有。
而此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被江尘如此羞辱!
“江尘,你这个乡下小子,狗一样下贱的生物,也敢在我天桂王国撒野。我刘灿誓要杀你!”刘灿咬牙切齿。
“嗯,还别说,你这个样子,气急败坏,倒真像一条败犬。不过我不会把你比作狗,那是对狗的侮辱。”江尘淡淡一笑。
论斗嘴皮子,毒舌水平,江尘的水准绝对是超乎绝伦的。
他也不需要伶牙俐齿,也不需要跟泼妇骂街一样,跳着脚板,气急败坏。
随随便便几句话,便能抓住对方的疮疤伤口,然后狠狠地撒上一把盐。
律无忌和刘灿,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
这却让律无忌旁边一个冷厉的青年十分不爽了,踏前一步,目光阴冷地盯着江尘:“江尘,上一次,我辛无道外出办案,让你逃过一劫。如果你的案件是我操办,你此刻,已经是黑牢区里的一副白骨了。”
“你又是什么东西?这算轮流上阵斗嘴皮子吗?你们还真够闲的啊?”江尘看了看大王子身后,“大王子,我要抗议一下,你这些随从,一个比一个嘴炮。你也不管管?”
叶岱洒脱一笑:“这是你们之间的私事,不管是我,还是老四,都无权过问。江尘,我听说过你在东方王国的事迹。不过,这里是天桂王国。你一个没有根基的外来人,该走什么路,还是要看清楚一点为好。”
这听起来是劝说,实际上是敲打。
江尘哈哈一笑:“这证明大王子还不了解我,我江尘,一向都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光脚去的。”
“江尘,你不要猖狂。”那辛无道喝道,“我辛无道,龙牙卫第七军正都统,现在明确告诉你,你有麻烦了。”
“哦?你这是恐吓我吗?”江尘似笑非笑。第七军正都统,这么说来,是律无忌的上司。律无忌本身,就是龙牙卫第七军的副都统。
“恐吓你?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我恐吓你?乔山乔川,你是家的狗吧?在王都撒野,扰乱王都秩序,已经被我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