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一阵闷疼,陡然呕血。
青衣的人强自咽下喉中之血,不由想起当日凌王府内,醉酒之人于他怀中,无意识间喃出的那三字。
满心单纯,无念无意。
“梅疏影……如果梅疏影真的死了……”师父……会如何?
心头一时更窒,陡然急喝一声:“纵白!”
丰伟的白狼立时从林野中纵出,云萧执剑弃马,换骑白狼,于无人之处再行赶路。
曀曀其阴,虺虺其雷;
寤言不寐,愿言则怀。
“师父……”您可安好?
一人一狼绕过益州,取道宁州自岭南境内穿过,归心似箭,直往荆州归云谷奔回。
……
益州之东涪陵郡,毗邻荆楚,径直往东可至荆州南郡。
郡城内一处古旧雅致的书楼里,人影寥寥,寂静无声,墨然独立于二楼窗前,敛目望向东方。
“主人,马车已备好。”
墨然闻言低应:“嗯。”
下一刻另一人自仆从身后行来。柔声开口:“清云宗主安然回返荆州归云谷中,主人知其伤重,难以放心,有心去探此人伤情。”
墨然回首看向素衣之人,下一刻,又转首。
“却因端木孑仙此前所言,再见时便欲问主人身世,故而主人心中迟疑,数日踌躇。”
墨然负手立于窗前,只是更静。
郭小钰缓步走近,立身道:“主人许是不用再踌躇了。”
墨然听闻,眉间浮现忧色:“生了何事?”
“益州边境的朝廷兵马驻扎不动,巫亚停云传令休整,至今未开战。”
墨然听罢拧起眉。“凌王已得军库图中军资,实力不可小觑。但朝廷兵马长途跋涉而来,必有粮草辎重等供应问题,战线越长越久越加不利,巫亚停云在外征战多年,岂会不明?却因何此时犹疑……”
郭小钰望着他道:“影网消息,大军刚至时巫亚停云本欲速战速决,后来不知因何次日便审慎起来,更令未动。”
墨然敛目:“有何能让巫亚停云谨慎至此……”
言罢长时静默,幽幽望远。
郭小钰安静地立于墨衣之人身后:“主人在想什么?”
墨然抬眸极静。“我在想……赫连此前与我所诉,言辞过于肆意,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素衣长裙微扬,郭小钰只是看着他。
墨然语声沉敛:“何事能让赫连绮之如此笃定自信,又能叫巫亚停云不得不谨慎,至不敢轻易出兵……”
墨然想到一物,面上立时凝肃了。
郭小钰温然静立,于此时再道:“八月初时,惊云阁有一则传书,往的是塞外方向。”
墨然回头。
郭小钰便又道:“虽未能劫下,但确是飞往塞外。”
墨然看着郭小钰:“如此,你我所想应为同一物。”
“嗯。”郭小钰点头:“只是若事关奇谋录,塞外孔家不可能毫无动静。”
郭小钰言罢,便回头朝身后仆从道:“将影老唤来。”
“是,影主。”
不多时一名佝偻老者驻着拐杖行来,颤微微地立身在墨然、郭小钰身后。“主人、影主有何吩咐?”
郭小钰淡声道:“塞外的消息都由影老你在监管,可知近来孔家有何异处?”
佝偻老楼迟疑着摇头:“回影主,老朽未发现有何异处。”
墨然忆起什么,道:“我记